“在于何处?莫说外貌,且用心想想。
”景昭声如清磁,霎霎眼睫在温玉般的面容之上,投注出一片暗影。
沃檀眼中空茫茫的,被这追逼式的问话闹得有些别扭。
区别在何处?旁的人又没有给她当过外室,没有跟她一起被人认作干爹干娘,也没有……
“王爷,平宜公主、礼部戴侍郎来了。
”外头突然传来韦靖的通传。
沃檀正被景昭的问题问得心里发慌,听得这么声后,她如遇甘霖,如脱桶底。
哪知景昭却回了句:“本王暂且无空,若非要事,让他们改日再来。
”
“别!”沃檀脱口制止,得景昭眼眸微动。
“那什么,你先去见客,等回来再说?”沃檀松开依偎,弯着眼角强笑道:“说不定公主和那位什么郎……真有紧要事呢?”
许久,景昭微微一笑:“好。
等我回来,我要听到檀儿的真心话。
”
……
这人走后,沃檀枯眉锁目,愁得舌头发胀。
她下意识觉得自己能想到的回答,都不是他想要的。
但她亦隐隐清楚,这是矫情男人最关注的问题,比她的打油诗和亲手菜还要重要,兴许答对了这句问,一切便都迎刃而解。
可就这么没头没脑的问,令沃檀生出走钢索般的难为。
她哀愁地走去外头,不得已请教万里:“好汉,你觉得你们王爷跟旁人的区别在哪里?”
虽不知问这作甚,但万里还是如实答道:“王爷眼光比较奇怪,喜好相对猎奇。
”
“……”沃檀收回视线,转而问道:“平宜公主跟那什么侍郎会待多久?”
“说不准。
若单单她与戴侍郎,应当不出半个时辰就会走,可今儿跟着一起的,还有苏国公府那位姑娘。
”万里攒了攒眉:“人一多,比较难打发。
”
“苏取眉?”沃檀愕然了下:“方才好像没听说有她?”
万里腾了只手拿刀:“公主特意带的,禀报之后才去带了她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