佛祖嘴上念,红血手里沾。
背里谋人命,夜夜遭鬼缠。
骇意自心底涌上胸腔,陈夫人牙齿捉对厮打,人似滚入冰窖,冷汗满脊。
而此时的王府之中,景昭同样对着眼前一页纸,眉心乱跳。
头个原因,是那上头写的内容
有男名景昭,温谦皮相好。
世上佳公子,脾性最难得。
视之咽唾沫,慕之辗转侧。
一朝惹郎怒,檀女夜夜哭。
祈郎发善心,与檀重归好。
若不嫁此郎,莫如投西江。
而再令秋蝉都忘了鸣叫的,便是旁边那个高声吟唱的姑娘。
“……”韦靖与万里皆是面露不忍之色,默默抖着脸走了出去。
对自家王爷若说同情,还是送赠敬佩二字,更为妥帖。
毕竟这份琅琅上口的才华,不是一般人可以消受得了的。
抑扬顿挫的吟唱之后,沃檀一脸期待地望向华服郎君:“怎么样,受不受用?”
灼灼目光注视下,景昭勉力压下喉间的咳意,默默睇她:“这便是你的心意?”
“昂!”沃檀啄米般点头,两只乌灵灵的眼里满是讨赏的雀跃:“我想了一柱香、不是,想了一整夜的!连觉都没睡,可用心了!”
景昭支肘于案,长指狂松眉心:“本王着实大开眼界,有劳,有劳。
”
“这么说你就是喜欢了?”沃檀扼腕激麻:“那咱们今天洞房,明天成婚?”
景昭瞥眼扫她:“本王但说有劳,几时说过喜欢?”
“可你刚才明明夸我了!”沃檀极为不忿。
景昭理了理衣袍,起身道:“诗词若要作评,最是讲求格律与声韵,你一首五言油诗便想打发本王,未免太过敷衍?”
这下可炸了庙了,沃檀急火攻心,像被滚水烫了头皮。
这劈风情的,竟然有吹毛索垢的臭毛病!
她追上去扯袖子:“装什么装啊?你跟那什么侯爷交好,不就是为了我么?明明心里乐开了牙花,还要扮无动于衷,有意思么?”
当然有意思了。
往后岁月久长,他不怕日日捧着她,也甘愿任她施为。
但此时若一哄就软了身段,怕那久长二字,很快便要有闪失。
起码……再挺一挺吧。
是以眼下袖子任沃檀扯着,景昭的步子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