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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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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因为没有睡好,用早膳时,人便有些恹恹的。

     老太君今儿精神开爽些,记忆也没有错乱。

    用完饭食后,她给沃檀擦了擦嘴角,便帮着张罗起认亲宴的头面装扮来。

     细腻浑圆的南珠,冰种通透的翡翠,还有各种软滑料子的衣裙,摆弄得沃檀眼都花了。

     “小檀儿有心事?”比着一幅耳珰时,老太君含笑问沃檀。

     沃檀摇头,说没有。

     老太君挥退左右,这回直接问道:“可是为了心头郎君苦恼?” 沃檀郁郁了下,她的愁就这么明显么? 但既然被戳破,她也不作那嘴硬的死鸭子,还是唔了声认下,且嘟囔一句:“男人太难哄了。

    ” 是啊,男人太难哄了。

    转背就变成一座高高耸起的,结了冰的山,落过雪的峰。

    而她呢?则变作个毫无头绪的草包脑袋。

     □□不成,强上没门,婚书也濡了。

    她待要造份假的,又连上头写的是什么都不记得,更不晓得人肯不肯认。

     唉,这世道可也太艰难了。

     沃檀这一声出口的叹息,吁出了娘要嫁人的悲怆。

     老太君放下耳珰,又换了支步摇:“是有分歧?捻酸吃味儿了?还是跟你闹别扭了?”步摇比着,老太君笑得越发和缓,加问一声:“睡过没有?” 沃檀视线定住。

     妆镜里头,老人家却神色如常:“没睡过,就想法子把他给睡了。

    他要是个有良心的,横竖得把你给娶了。

    他要是个浑的不肯认,那咱们尝了滋味儿也不吃亏。

    ” 这下,沃檀可确认自己这俩耳朵是真个没出问题了。

     虽说早前,便听闻秦府这位老太君先前随夫上过战场,擂过战鼓撕过敌寇,但沃檀一直以为这是位重礼仪的老太太,哪知她竟也透着些浑不吝的风度。

     诧了半晌,沃檀猛地蹦出句疑惑:“祖母,您跟祖父……当初是怎么到一起的?” “嗬,”老太君打喉咙里迸了道声儿,再伸手替沃檀把那步摇给簪入发间:“他那时急着出征,急着要上战场去杀敌,生怕回不来,就要跟我断了。

    我虽表面应承着他,却于半夜偷摸溜到他房里,把他给剥光了。

    ” 沃檀咋舌,越听,越觉得吊诡。

     既讶于这位老人家的奔放洒脱,又不解这么直爽坦然的母亲,是怎么养出陈夫人那种心机深沉,且手段狠辣的女儿? 不待她这舌头扯直,老太君又问起到底怎么个情况。

     沃檀不好不答,便掐枝掐叶地说了个囫囵。

     听到沃檀曾试图引诱上榻时,老太君目露赞赏,可听说没成事儿时,她当即目光古怪:“小檀儿,你那位心上人……莫不是有什么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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