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将落,似雪毛发根根竖起。
但见它身背一躬,灵活地跃去涂玉玉那头,伸出爪子便在他身上挠出两道伤来。
……
好一阵人仰马翻后,涂玉玉被带去处理伤势,而五皇子,也寻了个借口离开了。
天光渐暗,水榭之中,便只剩下一双男女。
沃檀岂会不知这当中用意,她原想跟着涂玉玉去的,但那刚刚挠了人的雪猫并不放过她,一坨铅似的压在她怀里,沉得人站都难站起来。
她只知猫会发腮,但这雪猫的颈子和腮都快长到一起去了,真真是名幅其实的一条大虫。
沃檀一手揽着猫,再瞅瞅对侧一声不吭的男人,莫名感觉自己像抛妻弃子的负心汉,在受着沉默的哀怨与谴责。
风灯燃上,下人都退避几丈开外。
沃檀受不住这种沉默,主动开腔:“你相助五皇子,是为了给你阿娘报仇么?”
景昭抬眼瞥她:“檀儿这是在心疼我?”
沃檀哑火了。
这人就是拿蜜揉的面疙瘩,不仅看着光滑,打哪儿舔还都是甜的。
可你要舔上了瘾,他马上变作腊月隆冬里的铁架子,黏着你的舌头不放。
好比苗寨那夜,明明牙床对垒都是半推半就的事,偏他要耍心机,哄她签劳什子婚书,还故作神秘地吊着她,说兴许日后有用。
沃檀很是苦恼,开始回忆戏文里的负心汉抛弃姑娘姑娘时的说辞。
想了又想,不外乎是摘自己的缺点,表态自己实则配不上对方,再真心祈愿对方能寻得更好的姘头。
可沃檀搜肠瘪肚,除了不想揭自己的短外,实在也想不出有什么缺点。
抱着猫儿撸了一圈又一圈,沃檀诚恳地劝道:“虽然我独一无二,但我与你两个并不相配。
而且我们江湖中人最忌有纠缠不清的关系,你就当遇人不淑,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