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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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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人简直生了颗榆木脑袋,长了两只空眼眶子。

    竟不知道自己捡到宝赚大发了,还对他们王爷一幅嫌弃模样,真真比那买椟还珠的古人还要离谱! 怨念交叠,韦靖掏出个信封递了过去:“王爷说了,让你先留着。

    往后,说不定你能用得上。

    ” 沃檀接过打开,里头放着的,还真是一纸婚书。

     她瞪着眼珠子扫了一遍,被里头写的字看得直发臊。

     什么海枯石烂什么至死不渝?情敦鹣鲽是怎么个说法?祈瓜瓞绵绵又是什么玩意儿? 一行行扫下去,待到末尾,沃檀看到了自己亲手签下的,那歪歪斜斜的大名,甚至还有她摁的红印! 她那天晚上到底是醉得多凶,竟然被他哄得签了这种东西? 沃檀揉了揉眼皮,满脸铁凿子都戳不出来的震惊。

     “王爷身子本就不好。

    这些时日冗务压身,他新伤未愈又逢陈疾复发,眼下正被大夫围着落针敷药,连说话都费力,你还是消停些吧。

    ”韦靖语重心长,像在叮咛家里头恨不得上房揭瓦的捣蛋孩子。

     沃檀态度很配合:“你放心。

    回头把卢长宁一领,我保证今后再不搅扰王爷。

    ” 这话溜到末尾,她攥紧那婚书才转了个身,就听韦靖在后头不紧不慢地开腔提醒:“这婚书可不止一两份,就算你撕了这张,王爷手头也还有其它的。

    ” 沃檀脚下一顿。

     韦靖向前踱两步:“放心吧,你要真不愿意,我们王府不会硬抬骄子去接你的!但有句话得撂在前边,倘使王爷手头的婚书缺了一份,那可就难说了。

    ” …… 气势汹汹地去,丧眉搭眼地回。

     秦元德一见沃檀有些发蔫,更是料理不清心头的纳闷了,但又不好直接问,只能掂量着怎么开口。

     虽然知晓她是自己表妹,实则二人连亲厚这个词的边都挨不着。

    她要不乐意喊他一声亲密的,那他非要贸然搭手,不啻于多管闲事。

     前些时日经那位贵人爷提点后,眼下他也清楚了些她的脾性。

     孩童心性,讨厌规矩最烦干涉。

    说话得顺着来,得揣摩她情绪,得尽量兜圈子,否则极易惹她腻烦,继而逆反。

     那位还说了,倘想从她这儿知道些什么,可以退为进或避重就轻,说不定她反而会刨根问底,届时再见机套话,或咂摸底儿。

     相处之法是听了得有一马车,可对个武将来说,委实有些为难他。

     跟在后头走了段路,秦元德实在想不到什么旁敲侧击的话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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