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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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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去哪里?”沃檀喊住他:“留我一个人在,不怕我被人偷看?” 这话有多在理,景昭就有多被动。

     别说眼下伤了一条腿,他就是生了三条腿,这时也寸步难迈。

     沃檀没有给太多思考的机会,话才撂下,就开始宽\\衣..解\\带了。

     景昭委实不知拿她怎么办,只得认命地去关门,再背身坐在桌子旁,一动也不好动。

     天暗了,烛亮了,那烛光或动或不动,却不影响它在墙壁上,在门背后,照映出一整面的光来。

     伸臂仰头,佝腰抬腿,一举一动都被拉成长影,晕在人收也收不回的余光里。

     明明是极慢的动作,硬生生被她折腾出兴风作浪般的捣乱感来。

     本来什么也挡不了的蔑席,沃檀也不知是有意还无意,偏要把除下来的衣裳搭在那上头。

     蔑席承重不堪,摇晃两下,倒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 “哎呀!”沃檀咋呼一声:“我衣裳要脏了!就那一套没得换!” 这话像拟了咒的符,凭空贴在景昭背上,支使着他不得不起身,去给她捡衣裳,扶蔑席。

     离得近了,甚至都用不上捕捉这样的字眼,便能清楚地听到她拿布巾沾水,造出潺潺的声响,不断如带。

     人能控制心绪,却到底缺乏关闭五感的自由,逼得你不想听也得听,羞于闻,也难摒息。

     偏生有些人啊,天生怪念丛杂,又习来些二流子心性,怎么都学不会适可而止。

     察觉到景昭的煎熬慌乱,沃檀心头生出为非作歹的快意来。

     她三两下洗完穿好,眼中闪过一丝捉弄:“我想洗头。

    ” 不待景昭反应,沃檀又立马补充道:“可我右手还没好全,不方便。

    ” 适才已然喝了许多的茶水,但景昭喉头仍旧发干。

     气也叹不出了,他揉揉眉心:“檀儿想如何?” “我刚才出去的时候,看这里的姑娘都直接站到河边洗的,瞧着也挺方便,不然……我也去?”说着,沃檀又挑起单侧眉头:“入乡随俗嘛,对不对?” 景昭:“……” 入乡随俗,这词儿用得真是允当。

     这一霎儿,景昭如同咬过她腕子的那条蛇似的,被她的有的放矢打中七寸,不得不受差遣。

     身体发肤,受之父母。

    女子之发便是如玉足一般,非是亲密如夫婿,不可随意予人触碰。

 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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