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死之士,用以战场攻击。
”
沃檀眉头一跳,倒想起当中的事来。
所谓不死之身,便是无知无觉,任由刀砍箭射甚至肢体残缺,都不会停止进攻。
邻国曾靠那一批又一批的死士,重挫大邱国的边军,也屠戮了好几座边城。
原来,这竟跟她们门派有关?
正有些失神时,又听景昭道:“造那死士的路子,是被我派人捣毁的。
”
浓浓的倦怠声,却意外有循循善引的感觉,让沃檀跟着动了回脑筋。
他毁了她们六幺门生财的道,门派自然要追着他刺杀,而六幺门之所以投靠陈府……
那陈宝筝的爹是吏部高官,听说吏部在六部里油水最厚,也是最容易贪墨的地方,他手头肯定不短银子,搭上东宫后就更不用说了。
内室更静,针息可闻。
景昭脸白如纸,眉间若蹙,应该是逐渐开始陷入神思混沌之中。
沃檀连眼睫毛都不颤一样,慢慢等他脑袋耷下,彻底歪在了隐囊之上。
迷药,起效了。
现在除非将他扒个精光,不然应该醒不过神来,更没有力气与她还手。
趁他病要他命,似乎是个不错的时机。
沃檀目光浮动,手指游走到景昭的前胸处,感受着他起伏的肌理与心跳。
此时动手,这厮必死无疑。
缓缓摸出腰后的匕首,沃檀对准景昭的胸口,将手高高抬起之际,陡然听得一声幽幽的唤:“檀儿姑娘。
”
这声音吓得沃檀身子一歪,差点没扑到景昭身上。
她警惕地仰起头,在横梁之上,发现了乌渔的身影。
乌渔纵身跃下,神色严肃地提醒道:“现在可不是寻私仇的好时机。
他要这个时候死了,那位至关重要的小郎君咱们救不回来不说,还有地图跟钥匙怕是再找不见,此行便白白跟来了。
”
沃檀眨眨眼,再眨眨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