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王爷,我怎么知道。
”万里干巴巴地搭腔,又鼓动着腮帮子问:“你反应这么大做什么?你膈应?”
韦靖摇摇头。
倒也不至于说膈应,他就是想不通这里头的事。
而且他看得真切,那女杀手今日持剑的架势,就是要杀了他们王爷!
对此,万里倒是拄着下巴细想了想:“估计王爷就喜欢那样有匪气,还蛮不讲理的姑娘?”
韦靖:“……”
他二人在殿外谈到相顾无言,而寝殿之中,歪在迎枕上歇息的景昭,睡得并不算安稳。
恍惚间,好似有个灵动轻俏的影子乳燕归巢般扑到身边,不由分说地,便捧着他的脸亲了两口。
脆生生,笑嘻嘻,蛮不讲理又俏不可言,让人不知拿她怎样才好。
她手不老实,上上下下呵他的痒,自己反而咕咕叽叽笑个不停,又潮又暖的鼻息喷在耳畔,像要灌入他的心腔。
正值亲昵之际,他却陡然通过烛光投射出的壁影,见她高高举起手中利刃。
随即,耳边便响起声冷峭灿亮的怒喝:“骗子!”
后心骤然一痛,景昭倏地睁开了眼。
帐幔委地,一室清冷之中,唯见在腾动的,便是包绕在鼎炉旁的浥浥炉烟,又哪里有半个姑娘家的身影。
知是梦,景昭缓缓靠回迎枕之间。
若论心悸,不如说失落更多。
冷不防从那巷间院舍回到府中,一时还有些不适应。
耳畔似乎充斥着琐碎的絮叨,又仿佛在下一刻,便会有人将腿横到他腰间,再将头埋在他颈间,呼呼酣睡。
这趟歇得不算久,景昭精力仍有些不济,薄薄的眼皮委顿下来,思绪也慢慢浸回虚实之间。
虽说早知有些事难以避免,却不曾料想,如此让人猝不及防。
想起白日里的场景,便忆及姑娘家那双蹭蹭冒火的眸子。
景昭揉了揉额角,复又垂眼轻笑起来。
气成那般,可有得头痛了。
翌日晨早,沃檀手持三元令,堵住了去陈府上值的胡飘飘等人。
听了沃檀的话后,胡飘飘斜了斜眉:“门主给你三元令,是让你拿来干这事的?”
“门主让我去杀那个九王爷。
”沃檀齆声齆气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