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九王爷身怀武功,且身手,不一定在你之下。
”
……
离了六幺门,沃檀散漫地在外头游荡了好几个时辰,待天色乌黑下来,才回了东关街。
阿兄给她踅摸了新的住处,不搬不行。
东关街比往常要静。
许是被白日里的动静给吓着了,平日里这个时辰,还有人家会领小伢儿出来吹吹过堂风,眼下却家家户户门窗紧闭,颇有些风声鹤唳的意思。
确认四下无人后,沃檀偷摸潜回自己家。
院里打斗过的痕迹明显,葡萄架都被折腾塌了,好些葡萄皮开肉绽,被踩出紫红的汁水来。
屋里头倒是没被糟践过,被褥平平整整,两个枕头摆在一起,桌上的杯子里头,还有她喝剩的那半杯荔枝饮子。
沃檀没精打采地打开箱笼,本想拾掇衣裳的,却入目就是几件男女衣衫交叠在一处,看着堵心不已。
算了,买新的就是!
“啪”地摔上箱笼盖,闻着空气中余留的墨砚味儿,沃檀唇线绷紧。
什么混蛋根子,竟敢拿她当猴耍。
是她错待了他,早知他是什么王爷,定拿药生腌了他!
……
相近时辰,王府。
满室药香,焦苦浓郁。
治伤加解毒,敷完最后一轮药后,吕大夫这才抹了抹额上的汗,低声嘱咐道:“王爷需得静心修养,少思少虑,好生歇息。
”
景昭掩着唇咳了几声,喑着嗓子道声谢:“辛苦吕老。
”
吕大夫收拾好诊箱后,悄着声息退出寝殿。
出殿门时,老大夫还不忘提醒守在外头的二人:“有什么事明日再说,王爷此刻需静养。
”
韦靖心结郁郁,不由发起牢骚:“你说王爷怎么、怎能和那女杀手……”
原本听手下说王爷曾主动勾引那女杀手时,他还半点不肯信,可经了白天的事,要还不肯认清事实,那他就真是蠢出了鬼。
“男欢女爱,不是很正常么?”万里口中嚼着片叶子,语气比韦靖平静多了。
“可这太荒唐了!”韦靖压着嗓子道:“我原以为王爷不近女色,是对儿女私情毫无兴趣。
可王爷既有那份心,苏姑娘好歹是高门贵女,哪里不比那女杀手好?”
“我又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