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昭雪如此?问,梅一也不觉得奇怪,反而?替自己主子开?心,主子的付出没白?费。
不过事关主子的身份,梅一不宜多说,“苏苏,你?这就难倒我了,我只负责听命行事,至于主子能在京都待多久,我也不清楚。
”
苏昭雪想?想?也是,或许圣上再外派差事给娄樾,娄樾还得到处跑。
见苏昭雪不再追问,梅一悄悄松了口气,罪过罪过,她可不是故意欺骗苏姑娘的,一切都是主子的错。
洗漱后,苏昭雪未下楼用膳,她在马背上颠簸了三日,无甚胃口。
她侧躺在卧榻上,温习落下的药经。
少顷,娄樾带着一串糖葫芦上来找她,叫她多少吃点,省得夜里饿肚子。
苏昭雪懒得起来,就着他递来的糖葫芦咬了一口,酸酸甜甜的,确实开?胃。
她一鼓作气吃了三个,余下的三个吃不下,便推给娄樾。
娄樾也不嫌弃,吃了她剩下的三个。
二人分食了一串糖葫芦,娄樾又端来茶水给她漱口,问她要不要逛一逛夜市。
“越州夜市颇负盛名,吃的喝的还有各式花灯糖人。
”
苏昭雪提不起兴致,也不想?耽误娄樾的正事,“公子无需管我,我只想?待在客栈里歇一歇。
”
她虽洗漱了一番,貌美如初,然而?眉眼间遮不住的疲惫。
娄樾怕她闷得慌才提议带她出去夜游,既然她嫌累,他也不能再打扰她。
俯身亲了亲她的唇瓣,叮嘱她看会儿书早点歇息,他出门一趟,晚点回来。
得知他要出门,苏昭雪忙从床角的行囊里拿出一个圆滚滚的长?竹筒。
她拔掉塞子,从竹筒里抽出一只香囊,随后挂在娄樾的腰间。
“公子,香囊里是我亲自为你?配的驱虫丸,蛇虫鼠蚁不近身。
”
娄樾低头摸了摸与他衣袍浑然一体的月白?香囊,闻着有淡淡的薄荷味,比檀香清淡。
这还是她第一次送他东西,尽管是一只香囊,却藏着她的宝贵心意。
娄樾忍不住又抱了抱她,“谢谢昭昭,我去去就回。
”
片刻,娄樾下楼夸上马背,眸光不经意扫过梅一腰间别?着的香囊,那刺绣的图案看着有些眼熟。
娄樾挑眉,眸光不善。
梅一若有所觉,见娄樾盯着她的香囊,她忙不迭解释,“主子,这香囊是苏苏赠与我的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