娄樾又转首瞥向福路,福路尴尬地?挠头,“主子,苏姑娘也送了我一只,苏姑娘说她帮不上什么大忙,但香囊关键时?候可以救命。
”
娄樾俊脸黑了一圈又一圈,最终无奈哂笑,罢了,小事一桩,不值一提。
有暗卫留守在客栈里,苏昭雪待在客房里也不怕。
娄樾走后,她睡了一会儿,醒来又专心致志温习向崖山布置的功课,提笔在纸上写写画画,直到过了亥时?,又有了困意。
客栈临湖,又在越州城郊外,晚上静悄悄的,只余夏虫在叫。
苏昭雪翻来覆去睡不着,左眼皮时?不时?在跳,心里慌得狠。
她不信邪,趿拉着绣鞋走去桌旁,撕下半张纸,沾了些茶水贴在左眼皮上,让它白?跳!
若是向崖山在,大抵要被他骂一顿,枉费她学?了好几日的药经,都学?到狗肚子里去了。
算了,她宁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无!
苏昭雪返回床榻上坐好,外间无动静,她不想?麻烦暗卫,倘若真有急事,暗卫会来敲门。
她要相信娄樾,再说有梅一与福路在,他们会没事的。
她不能自己吓自己。
话虽如此?想?,她到底忍不住多虑,一会儿怕娄樾办的差事棘手,遇到难缠的刺客该如何,一会儿怕娄樾与梅一等人失散。
唉,关键时?候她也帮不上忙,还是个累赘。
苏昭雪忽然有点失落,她如果?也会功夫该多好,可世上没有如果?,她也早错过最佳学?武的年纪。
也罢,她还是别?杞人忧天?,继续温习药经。
接近子时?之际,娄樾一行人顺利返回临湖客栈。
尽管返回途中无甚波折,然夜闯越州都司衙门时?,三人却差点惨遭毒手。
得亏苏昭雪赠与的香囊起了奇效,他们深入地?牢时?忽然涌出来的毒蛇毒虫远远地?避开?,否则三人不是中毒,也会被咬上几口。
梅一与福路翻身下马,二人厚脸皮追问娄樾,“主子,可否请苏姑娘再多配些香囊?!”
“虎一给的秘方?都不如苏苏的香囊管用!今夜要不是这香囊,那上千条大虫我杀也杀不完。
”
“嗯,明?日请昭昭把药方?写给你?们,你?们自己去弄。
”
娄樾心中急切,怕苏昭雪未睡在等他,丢下缰绳,大步流星迈进客栈。
梅一与福路笑着去牵马。
娄樾出了一身汗,又在都司衙门大牢里摸了一圈,身上味道不好闻,他先去隔壁厢房冲了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,然后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