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患,他如何会为了你如此大费周章呢?”
听得“庶女”二字,陈持盈的脸色倏地灰败下去,嗫嚅道:“许是因为……父皇疼爱持盈……”
她这话说得连自己都信不了几分,她自小长的宫中,就算旁人如何奉承陛下和皇后厚爱于她,她心底到底还是清楚的。
她父皇疼她,不过是把她当作猫儿狗儿,喜欢了招惹几句,不喜欢了便丢在一边。
说到底,她与挣扎求生的弄玉也没什么不同。
谢贵妃没有回答她,只是看向流筝,道:“都下去吧。
”
流筝会意,便只道了声“是”,便低眉退了下去。
谢贵妃见门被掩上,才道:“你父皇之所以答应为你办这场及笄宴,三分是为了让你舅父在前朝出力,七分则是为了一个人。
”
“谁?”
“太原裴氏的那个小子,裴玄。
”
“裴玄?”陈持盈一愣,道:“就是那个惊才绝艳,名动天下的裴兰辞?”
“你听过他?”
陈持盈咬了咬唇,眼底发黯,道:“这天下人,大约也没谁没听过他。
”
更何况,他曾入过几次宫,有意无意之间,也算有过几面之缘……
他的确生得耀眼,光风月霁,令人见之便烙印在心里,再不会忘。
可……
陈持盈有些不安地看向谢贵妃,道:“父皇想要我做什么?”
谢贵妃笑着抚了抚她的发顶,道:“本宫的女儿还不算太笨。
你容貌倾城,又自带几分清冷疏离,正是世家最喜欢的子媳模样。
若是今日,你能被裴氏相中,与裴玄定下婚约,待你出嫁之时,别说是一套头面,就算是金山银山,你父皇都不吝给你。
”
裴玄的妻子……
陈持盈脑海中划过裴玄的模样,不觉面上一红,道:“可父皇不是素来忌惮世家大族么?更何况,是裴氏这样的人家。
”
谢贵妃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