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若文握伞柄的手僵了僵,对儿子早已习以为常,并不?意外,“没关系,乔思楚回国了,戏才刚刚开始。
”
等一行人走远。
柏言诚俯身?,要捡地上的杏花枝,云岁抢先一步握在手里,“你别动。
”
她眼里透着被蒙在鼓里的惘然,唇音颤抖,“既然对花过敏,为什?么还要摘给我……”
“没事,死不了。
”
“我害怕。
”
他没碰到花,只?碰到了花枝手腕已经红了一片,再靠近的话是不是得去医院了?要浪漫,不?要命了。
事先知?道的话,她绝对不会和他踏足那块地。
回去的车上,云岁脑袋靠在他身上,始终没吭声。
她的手握着他的腕,看?见上面的过敏红慢慢消失。
她沉闷的心思写在脸上,柏言诚怎么逗都没个反应,裙摆都掀得露出蕾丝白了,依然不?声不?吭,双目失神,像是遇到过激的事。
“已经没事了。
”他收手,还有工夫来哄,“一点点过敏罢了,怪我没告诉你。
”
云岁依然沉默着,想?起他母亲说的话,让他找个体己的人,是默认他们的关系吗,也在暗示,体己的人和日?后的媳妇可以并存?
竟不?知自己现在到底什么身?份。
连质问他的勇气都没有。
她早就想?问,你妈妈走之前说的乔思楚是谁。
凌迟声迟迟不?敢落,欲图把美梦维持得更久一些。
柏言诚不?懂她,他只?是给她靠着,似乎再靠一会儿就能哄她睡着,睡一觉后心情总是会好起来的。
奈何?她没啥困意,指尖扣着他手上的扳指。
“奶奶给你的戒指呢。
”他问。
她摊开手,一直攥在掌心,肌肤红了大片。
“尺码和你不?符,戴着是不是有点小。
”柏言诚拿起她一只?手,将戒环往她指尖上扣。
云岁后缩,“这是无名指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