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老太的态度出乎云岁的意料,她只以为不被讨厌就好,想不到这么和蔼可亲。
老?太?太?得多疼柏言诚,爱屋及乌到随手就把戒指给送给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孩,无需梁太?嚼舌根,她那样?饱经风霜的老?人家,怎会不知道,云岁不太可能成为他们家的孙媳妇。
可还是?送了。
云岁手里的戒指轻飘飘的,心头却沉甸芜杂,摩挲指环,那颗沉淀墨绿的宝石煞是?好看,“这个很贵重吧。
”
柏言诚:“看成色,就一座四合院。
”
“这么贵?”
“有些四合院花钱也买不下来。
”
可以说是无价之宝,愈发让人惶恐。
老人家们要听到下傍晚,他们中途撤离,没作打搅,这园子老?旧,红砖青瓦都是?上世纪的产物,穿过圆拱门,立几棵稀稀拉拉的杏树,待放的花苞簇簇,像小毛绒球,绵软柔和。
柏言诚:“这杏花开得怎样?”
“挺好看啊,香味不浓不淡,闻着很清新。
”
“折点给你。
”
“你……疯啦?”
人家杏花在这保留度完整的老园子里待了好些年,他说折就折?来不及阻止,她刚上前?,一条衔七八朵花的枝叶被捋了下来。
“你这人怎么这样,破坏公物!”
听到后方脚步声传来,柏言诚指腹抵住她的唇,把花枝往她怀里一揣,迅速拉人一块儿背到墙根躲避。
怕被发现他们干偷鸡摸狗的事情?,云岁一声大气不敢出,心脏砰砰跳,既为偷东西,更为和他一同躲在这里而余悸不安,他倒好,闲云野鹤跟没事人似的,指腹得空理了理她胸前?的蝴蝶结。
云岁扭过身子不让碰,双眸直直瞪他,他怎么这么随心所?欲,说摘就摘。
过路人走远了,他才出声:“哪里公家的,是?家贼难防。
”
“那你不能随便折吧,小朋友都知道路边的花不能采,独乐乐不如众乐乐。
”
他像学生安安静静悉心听完老?师教导,然后说,“可众乐乐不如看你乐。
”
她一愣,再开口的声音轻缓许多,“你就是?强词夺理,我一点都不乐。
”
“好好,我强词夺理,都怪我,改明儿给那花树磕两个头赔罪。
”
“……”
云岁明明是瞪他的,瞪着瞪着,还是?忍不住笑,推他的手,“不用改明儿,你现在给它磕,我算你有诚意。
”
“那你和我一起磕,我们夫妻拜天地。
”
“我才不要。
”
说到底那花是?送给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