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喵~”咖啡豆从沙发上跳下去,往床边走了两步。
大概也是知道主人受伤,走到离床两米的地方,没再往前,而是停住脚又叫了一声:“喵~”
程清觉终于听到声音,低头看了一眼,之后抬眸看向沙发处。
黎雾对上他的视线,嗓子再次发哑收紧。
“你来了?”他撑床半坐起来。
他腿伤很重,黎雾看着他的动作,总觉得这样会撕到伤口,她急忙起身,往前两步:“张扬说让我带咖啡豆过来。
”
程清觉靠在床头,“嗯”了一声。
过了一会儿,黎雾问:“你还好吗?”
“你说哪里?”男人扫了眼自己被绷带缠过的左侧小腿,默了默,不太在意,“还好。
”
黎雾想到刚听黄铭说“之前的事”,她不清楚程清觉之前是不是还受过伤,只是觉得他此刻的表情有点太平静了。
没有因为黑粉受伤的愤怒,甚至没有骨折疼痛的痛楚,表情很淡,仿佛早上才经历过血肉模糊的不是他。
黎雾莫名地心被扎了一下,觉得他这样的平淡下有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的死气沉沉。
“程清觉?”她第一次这样喊他的名字。
床上的人偏眸看过来。
“你如果疼的话......”她抓了抓头发,有点不好意思,“也可以和我说说话。
”
黎雾:“之前我朋友生病,我去医院陪她,她就是一直跟我讲话,这样可以转移疼痛。
”
“哪个朋友?”男人问。
“七七,”黎雾见他有说话的欲望,语调努力轻快,“是我在杂志社的同事,我们两个关系很好,她之前做手术,术后我陪了她好几天。
”
程清觉看她良久:“嗯。
”
“那你过来?”他忽然问。
黎雾:“嗯?”
他示意床边的椅子:“不是要陪我说话?站得太远,我听不到。
”
黎雾意识到她说话声音确实太小了,看了看椅子,提步走过去,坐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