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无忧还在笑,格外愉悦道:“你咬重一点,我也重一点。
”事实证明,陆无忧确实言出必践,绝不食言。
很快贺兰瓷便觉得,刚才的沐浴仿佛是白沐浴了,陆无忧还在她耳边,低着沙哑的声音道:“你要不要再叫两句‘陆大人’……贺兰小姐,我突然觉得这个称呼还不错。
”
贺兰瓷并不觉得。
她几乎生出了想要挠他的冲动,她从齿缝间艰难地泄出声音,道:“陆霁安你差不多可以了!”
陆无忧便又笑出了声来,伴随着周围的声响,越显出了几分难言的狡黠来。
许久之后,两人的发丝在榻上安静交汇下来时,贺兰瓷连话都不太想说了,只顾着喘,轻柔的音色又再一次带上了几分沙哑。
枕头上的长发却还显得很是缠绵,分不清谁是谁的。
陆无忧似还想再温存一下。
贺兰瓷这会有点心有余悸,哑着嗓子,些许讨饶道:“该睡觉了!”
陆无忧抓起她一缕发丝,绕在指间道:“我知道,你躺着吧……毕竟我人都要走了,你稍微担待点,以后不至于这么……”
贺兰瓷也不记得外面是几更天,只记得打更声似乎过去了好几趟。
她有些疲惫地合着眼,任由陆无忧在她的面颊和光洁如玉的肩窝、颈侧轻柔地亲了一会,稍稍恢复了些气力,又感觉到羞耻,才动手去推推他的脑袋,脸转进枕头里,声音带着浓浓困倦道:“……睡吧。
”
陆无忧道:“你睡吧,我还不困。
”
贺兰瓷艰难动唇道:“你最迟辰时就要出门,我还要送你,睡吧。
”
陆无忧道:“我路上睡。
”
贺兰瓷也实在没精力管他,闭着眸子很快便睡去,但因为心里有事,睡了没多久便又苏醒,发觉陆无忧还在低垂眸子,用修长手指绕着她的发把玩。
看天色都快亮了,贺兰瓷连忙低声道:“赶紧收拾换衣服,准备出门了!”
陆无忧抬眼看她,声音微叹道:“都不是很想去了。
”
贺兰瓷道:“陆大人,这是公务,你不是还想做权臣吗?总不能现在就开始倦怠了。
”
陆无忧又看了她一眼。
“你昨晚话都没现在多呢。
”
当然,他也只是随口一说,有些恋恋不舍地放开贺兰瓷的发,陆无忧又道:“行,我走了,你继续睡吧。
”
贺兰瓷也摸索着想要穿衣下床:“我去送你。
”
陆无忧利索地换衣服,精神似还很不错,半点看不出他一夜没睡。
“不用了,不都早准备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