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把心放下大半,又听他这么说,不自觉地松了口气,只是松完,她还是觉得哪里不对,谨慎地开口道:“呃,陆大人,那……你是有什么隐疾吗?”
是有什么特殊爱好吗?
陆无忧:“……”
贺兰瓷紧接着意识到这个问题太有问题了:“抱歉,无意冒犯,一时失言。
”
陆无忧顿时笑了一声,似是气笑的,一双颜色略淡的眸子盯着贺兰瓷,居然还叫人生出了几分悚意:“贺兰小姐,心境倒是恢复得真快,令陆某佩服。
”
贺兰瓷咳嗽一声道:“罪……不,衣服烧完了。
”
确实烧得挺干净,和里头几块未用完的炭一并变成黑灰。
贺兰瓷站直身子,要出门才意识到她现在只穿了素衣单裙,再一路走回去,多少有些尴尬。
陆无忧把炭盆踢回去,道:“我刚才想说的,我去拿件外袍给你,很快回来。
”
他说很快,就真的是很快。
几乎眨眼功夫,陆无忧就取了一件白衣回来:“干净的,我没穿过,你记得尽量遮着脸,东苑到内苑过拱门直走即可,衣服穿完便烧掉。
”
“那扔掉呢?”
陆无忧挑眉:“不行。
”
贺兰瓷只好点头:“好吧。
”
她接过一看,愣了愣,衣衫的确干净无味,像是全新的,但手感细腻丝滑,缎面甚至泛着银丝细闪,在光线下似流水一般,一看便知价值不菲,贺兰瓷犹豫了一下道:“……衣服多少钱,我赔给你。
”
“一件衣服而已。
”
这人什么家境啊。
正二品朝廷命官的嫡女嘀咕了一会,到底没再说什么。
陆无忧身量高贺兰瓷许多,外衫对她而言着实太过宽大,好处是方便她手臂不便也能套上,坏处则是衣摆几乎拖地,让她颇像个唱戏的,但眼下也只能凑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