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到底想怎么样?”她眼尾不停落泪,声音也颤抖着,伤心透了,受了天大的委屈,“你要是不想见我,我走就?是了!”
谢砚深定定地看?着她,手握住她的肩头,好半晌,咬着牙低声:“我想怎么样?”
“那你呢?”
“你想见我么?你想留下么?”
玉怜脂又怒又恼,哭着毫不犹豫回刺:“你反倒来问我了?分明是你赶我走,你明明知道忠伯不喜我,瞧不起我,你还让他来外头赶我,我是你养的猫儿还是狗儿?由得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?”
“你觉得你可?以高兴了见见我,不高兴了就?打发我,让我去哪我就?得去哪,乖乖等着你是不是?你做梦!喜怒无常,有了气也一概不同我讲明白,既然这样……”
话?没说完,喉间?一窒,说不出?话?,但还能呼吸。
谢砚深猛地掐住了她的脖颈,眼中?赤红:“我们?之间?,喜怒无常的人究竟是谁?”
“没有坦诚以待的人,只有我么?”
最后这句,似乎带着不为所知的痛苦。
玉怜脂倏地愣住了,偏过头,挣动着抬腿踢他:“放手……放手!”
但身上?的人丝毫不为之所动,挣扎未果后,她只能面对他的眼睛。
对上?的一瞬间?,她的心跳猛地加快,像是要冲出?胸膛。
谢砚深从来没有用这样的眼神看?过她,愤怒、心痛、纠结……几乎所有猛烈的情绪都?包含在里面,好像爱到巅峰,又好像恨至深处。
“……我不明白你到底在说什么,”玉怜脂颤抖着声音,断断续续,“你又对我有了什么不满,都?说出?来就?是了。
”
冷笑着流泪:“反正对你这样的人来说,我算什么,就?算你杀了我,我也只有认命的份。
你想怎么样就?怎么样吧,你现在这么生气,是又怀疑我什么了是吗?是要我死是吗?那你就?动手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