调虎离山。
”
承王眼睛亮起来,忍不住面?上喜色:
“舅父说的是啊,只要?设法让镇北侯回北境,眼下困境便迎刃而解了。
”
任保抚须沉声:“殿下先别高兴太早,在北境制造些动乱,是可以支走镇北侯,但眼下最要?紧的,还?是秦贵妃有孕,若是贵妃再诞下一位皇子,从前我们耗费的心力,可就真的付诸东流了。
”
“只是贵妃身在后?宫,又有太后?庇佑,老臣却是无能为力了。
”
护国公?府再势大?,毕竟还?是外?臣,手伸不到宫里,想要?诛杀秦贵妃腹中之子,谈何容易。
后?宫之事,自然需要后宫之人来解决。
“舅父莫急,”承王扬手,正色道,“此事本王已请示过母后?,母后?说无需担忧。
”
任保:“哦?皇后?娘娘已有对策?”
承王握拳抵在唇下:“本王也不甚清楚,但母后?从不虚言,既然她说了,那咱们静待即可。
”
任保无言颔首。
“对了,”承王像是想起来什?么,又道,“待将谢侯支出京城,便寻个时?机,杀了那玉氏女吧,免得妤儿日夜难安。
”
“她性子犟,办不成的事总是放不下,最受不得气了,本王看着,也是不忍。
”带着无奈的轻叹。
任保微皱眉,点头:“殿下说的是。
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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凤仪宫,椒房殿。
兽鼎缓缓吐出白雾,龙涎香气与赤壁椒香交融合一,散入殿宇每一处。
夜色深浓,宫婢解开玉钩,千珠殿幔落下。
幔后?影影绰绰,只隐约得见女人绝丽背影,身旁数名女官正为她褪去金红宫裙。
末了,女官之中留下一名将她扶至妆台前,小心卸着云鬓之上的凤冠,其余的均悄步退出宫殿。
沉重殿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