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错了,那女子当初不过是个未引燃的捻子,但如今事情?被催发,谢邃已然入局,再不能改变了。
”任保面?无表情?,目光阴沉,
“且自我朝开国以来,谢氏势盛至今,难道殿下真的信,是单靠一个明哲保身能做到的么?”
承王提气张了张口,最后?哑言。
任保接着道:“若论陛下的信任,别说殿下和我,即便再加上睿王和秦恪,都越不过谢邃,所为何来?”
“……镇北侯府,极为忠君。
”承王缓慢吐出语句。
而正是因为忠君,他们这?些年在两江做的事已经?超出了党争的范围,谢砚深查出来后?,极有可能不会袖手旁观。
最要?命的是,旁的人上奏皇子屯兵,就算有铁证,也是困难重重,但谢砚深,哪怕他只是空口一说,平武帝都会有六分相?信。
这?样的人,若为敌,他们原本八成胜算,立时?消减一半。
不,还?要?再低,因为谢砚深手上还?握着北境重兵。
“舅父,那我们现在该如何做?”承王俯身向前,语气迫切,
“永乐宫贼妇如今仗着腹中子,又背靠太后?,这?些日子,已经?将秦氏门下被贬的官员复起三个,有一个还?是吏部的要?员!此时?若是又和镇北侯对上,原本的大?好局势,就再不复存了!”
任保将小几上的暖茶向对面?推过去几分,不急不慢:“殿下稍安勿躁。
”
“依老臣看,北境那边,可以动一动了。
”
承王眼中闪动:“舅父的意思……”
任保敛下双目暗光:“两江那边,最要?紧的地方尚未被谢邃的人突破,无需太过担忧。
只是现如今,不宜真的和镇北侯府硬碰硬,免得叫睿王渔翁得利。
”
“既然拦路之虎无法除去,那我们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