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走了杀棋,现下两江粉饰太平,是否代表镇北侯府的手耳已经被拔掉了?
玉怜脂垂下眼,数秒,开口:“不会。
”
“他不是主动撤手。
”
若真?是自己主动离开风波,不打算再蹚这趟浑水,谢砚深今日就不会让她再等他数月,等安稳后?他来提亲了。
更可?能的情?况是,他知道了两江那边反击的事,只是还没有作出?下一步部署,但?已经预料到,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有与她成亲的好时机了。
因为此事太大,侯府也要不平安了。
那日,任智妤来找她,说“镇北侯不会和他们斗到底”。
言中隐意,护国公府和承王其?实也并不想真?的和谢砚深对?垒争斗。
值此多?事之秋,无?论哪一党,都不可?能盼望着多?一个?强悍的政敌。
如果她没有猜错,此时,护国公府正处于想要求和的阶段。
任智妤来威逼利诱索要她手上的铁证,甚至保证以后?不再追杀她。
而两江挡住了谢砚深的调查,京城中却还没有承王一党和谢氏对?立的消息,否则王老太君哪还有闲心四处挑儿媳,只怕连谢滨和高大夫人?都要坐不住。
微妙的平衡,打破还是维持,只在一念之间。
关?嬷嬷疑惑:“姑娘……怎么知道侯爷动向的?您不是说侯爷还是瞒着您吗?”
玉怜脂没有答这话,眼睫颤动,袖下的手握紧。
过了许久,站起身,走到妆台前。
案上摆着一个?敞开的小盒,里头?是一叠精美的邀帖。
侯府花会之后?,一直到今天,每隔三四日,就会有一封京中贵女聚宴的帖子送到她这里。
每一个?宴会,都由护国公府操办。
一反常态的频繁、密集,为了做得不那么明显,每回来都打着主要想邀请谢文嫣的幌子。
但?即便如此,还是怪异至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