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郁愁,又像是掩藏暗流的死寂。
关?嬷嬷阖紧门,上前为她卸簪子发髻。
手上动作没了往日利索,欲言又止,半晌,只轻声劝道:
“姑娘今日也累了,先去梳洗沐浴吧?”
玉怜脂抬眼看她。
回来刚见到关?嬷嬷的时候,老妇人?神色显而易见的有些焦急,现下也明显憋着话。
“嬷嬷,出?了什么事?”她问。
关?嬷嬷手中一顿,张了张口。
玉怜脂垂着眼:“说罢,我只是有些疲累,不打紧。
”
“二当家的信到了。
”关?嬷嬷压低声。
女娘的发披散在肩背后?,罗裙清素,眸中映着幽幽烛光,仿佛一尊静默的白瓷像。
沉默一瞬,抬手。
老妇人?立时从袖中拿出?小筒,放入她掌心。
玉怜脂拆开信筒,倒出?里头?折叠卷起的薄纸。
…
今天她看信的时间比往常久上许多?。
墨迹透到纸背,打眼过去,看得出?内容并不长,但?玉怜脂拿着信纸,久久没有回神。
关?嬷嬷忍不住了:“姑娘?”
这次送信来的特地说了消息很重要,十?万火急,必须让少东家尽快看到。
想来必定不是什么好事。
此刻玉怜脂的沉默也印证了这一点。
“姑娘,到底出?什么事了?”
玉怜脂放下手中的信,置于灯盏之中:“……两江,重归太平。
”
“无?人?被问责,无?人?被贬官,一切又都风平浪静了。
”
关?嬷嬷脸色急变。
军器监、武库署短时间内死了这么多?官员,怎么都应该有一番动荡。
竟然,就这样湮灭了?
两江上报朝廷的奏疏中,究竟是怎么写的?
关?嬷嬷气都有些喘不上来了:“这,是因为侯爷,把在两江的人?手撤回来了?”
柳启彦一系官员是被谢砚深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