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是老奴的错,请侯爷责罚!”
话?音落下,面前?冷立的男人默声许久,似乎握紧了拳。
“侯爷,老奴知错了,”关嬷嬷抹着泪,“只是姑娘不大习惯生?人伺候,若是侯爷要派人来,便等姑娘醒了,再行商议也好啊。
”
又是良久寂静。
谢砚深未再言语,转身离去。
片刻后,关嬷嬷抽泣着站直身,掏出帕子,慢慢擦干净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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润安堂。
面容温柔的女郎端起下人捧盘上的瓷碗,汤药凉得刚刚好,微微冒着热气,却不滚烫。
赵庆姗小心舀起一勺,递向撑着额倚靠在榻上的老妇人。
后者面色还有些发青,但眼中满载笑意,慢悠悠喝了药。
…
“这些日子若不是有你陪着,我这身子,怕是十?天半个月也好不起来。
”王老太君握着赵庆姗的手,轻拍两下,眼神里满是熨帖喜爱。
赵庆姗浅笑:“都是府里大夫的功劳,我不过是放心不下过来陪陪您罢了。
”
王老太君轻言细语:“你呀,和你母亲一样,就是个实心眼儿的,那日让你们受了那么大的委屈,难为你和你母亲,竟还愿意来看我,我这心里头真是……”
“姨母快别?这么说,”赵庆姗连忙安慰道,“哥哥如今已?经?大好了,没什么大碍,母亲说了,也是那天哥哥太无礼,表哥他……或许是政务繁忙,心里头有火气,才冲动了。
咱们是一家子亲戚,哪有隔夜仇呢?过去的便过去了。
”
听见?这番温声言语,王老太君心中更是五味杂陈。
谢砚深伤了赵庆吉,事后更无任何修好的意思,左边是说一不二?的犟种儿子,右边是多年情分?的亲戚,她夹在中间,着实难受。
还没想好要怎么办时,安平伯府却能先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