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,快点,去药玉堂把大掌柜请来!”关嬷嬷压下声,嘱咐面前?的玉氏小厮。
后者连忙点头,接过腰牌冲出院门。
关嬷嬷擦着眼泪,刚想转身进房门,和从房内出来的人迎面撞上。
“侯爷。
”老妇人连忙低头,“已?经?让人去请段女医了。
”
谢砚深沉默不言,并未分?眼神给她,刚要走?过去,忽而?停下脚步。
关嬷嬷余光一直注意着,发现他的动作,眼中一闪,依旧深深垂首:“侯爷有何事要吩咐老奴?”
男人转过身,目眄而?下:“……她身子太差,而?你们照料她,却事事惯着她任性,过后我会另派几个人来,和玉氏的人一齐贴身伺候她。
”
关嬷嬷心中咯噔一下。
珠玉院要是进来好几个谢砚深派来盯着玉怜脂的人,那还了得?!
怎么眼前?这位忽然之间就发了难?
急忙出声:“侯爷……!这,奴婢们是从姑娘小时就跟着的,不知是何处奴婢们犯了错?还请侯爷明示。
”
谢砚深默了数秒,面无表情道:“乔诚说,她病症愈深,平日入口的饮食需要再行调整,最忌水酒,冬祭之时你们便拦不住她醉酒,无能失职。
若只让你们来看着她,必定还有下次。
”
听见?“冬祭醉酒”,关嬷嬷眼中一紧,忍不住咽了咽口水。
刚要脱口而?出“绝不会再有下次”,脑中猛地一个激灵。
头低着,眼珠却向房内的方向转了转。
同时,把话?吞了回去。
数秒后,哽咽出声:“……侯爷明鉴,冬祭那日,确是老奴的错。
只是,只是冬祭去山里前?正巧刚过已?故夫人的冥诞,姑娘又是第一次离开苏州过年,那晚姑娘哭了许久,说想饮一杯夫人往年寿辰都要饮的酒,老奴不忍,就,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