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,眼底也浮现出一丝困惑:“可我没想到你看见沙漏居然会崩溃。
”
秦销问:“你以为我会什么样?”
“欣喜若狂,飘飘然不知所以,就像你亲手教我写你的签名那样,”她又喝了口酒,懒洋洋地说,“当时我差点没接住你的情绪,临时想了个伤你的理由,你甚至没发现其中有个漏洞”
“什么漏洞?”
“明明离开会议室前,我还在和你调情,为什么你拿着沙漏回来,我却告诉你还是要离开呢?”
秦销微怔。
“反正不管我有多少个漏洞,你都会说服你自己的,”汪悬光一挑乌黑的眉梢,眸底闪现着些狡黠,“你根本就不信我会留在你身边。
”
这个答案,真是意外又合理。
秦销呼了口气,垂目望着桌上的白兰花,乌黑的眼睫毛勾出一弧锐利的剪影。
海岸的灯火透进窗内,落在他的眼中,反而显得浑浊。
汪悬光默默注视着面前的这个男人,从他身上察觉到一丝难以形容的、陌生的距离感。
她心不在焉地问了句:“你从一开始就知道岛上袭击是我干的?”
“只是一点混沌的直觉。
”秦销道,“确定是你,是你赶走了蓝秘书以后。
”
汪悬光没吭声,等着他解释。
“她告诉我你是唯一的嫌疑人,没几天,就因为你的在意主动休假。
”秦销说:“事后想想,你人没在场,可门上有人脸识别锁,一切通电的玩意儿在机电工程师手中都可以出神入化。
”
汪悬光喃喃地:“所以你不知道我是凶手,只是单纯不信任我。
”
“……”
海浪节奏舒缓宁静,风声没有卷来秦销的回答。
她饮尽这杯酒,感受到冰凉清爽的酒顺喉而下。
赶走蓝秘书倒也并非多此一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