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的语气一如往常。
但若细听,会发现末尾几个字音轻挑得过于刻意,仿佛掩饰着某种异样。
汪悬光也没太在意,接着说:“我以为勾勾手指,就能让秦先生神魂颠倒。
可你是把工作当娱乐的那种人,上百亿的收购就像病床上的益智休闲小游戏。
“也不知道是该夸你有自知之明,还是该怪你疑心太重,让秘书们觉得我爱你,让你觉得我爱你,反而引起了你的警惕。
”
她端起酒又喝了一口,黑玻璃般的眼睛一垂,见秦销的那杯酒还满着,几串细小的气泡无声升起。
不知是不是嫌弃起泡酒不如威士忌有格调,秦销一口也没喝。
西天的红光从高处照来,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倏然一闪。
“然后呢?”秦销问。
她不动声色地挪开目光:“然后,你的小夜莺飞回来了。
”
夕光从天顶流过,像鞭挞过的血痕,海风吹不散。
一群灰白的海鸥落在甲板上,又跳起、飞远。
“你说发现自己爱上我的那几天,想到我就胃痛、没来由地烦躁、为了从没有过的失控而焦虑。
既然我对你好,把你吓到了,那不如没那么好吧。
”
秦销柔声问:“所以你复刻了我在清明节前的状态?”
“以阿姐为引子,故意找你的茬儿,介意你身边出现的所有女性,尤其是蓝秘书。
我以为这下总可以勾勾手指就让你魂不守舍了吧……”
汪悬光的话音一收,撩起冰冷的眼眸,望着秦销古怪地笑了一下,幽幽道:“你觉得我在PUA你。
”
“……”
秦销浅淡地笑了下,目光混着同情与歉意:“我这块硬石头怎么都不上套,你只能把‘爱’藏起来勾着我去找,和你鬼鬼祟祟地关上门,引办公室的人窥探一样。
”
汪悬光坦诚点了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