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正从北海道往回赶的魏夫人,女儿魏今夏、从政的私生子赵金稀和两个姓曲的外甥都到齐了。
李金稍姗姗来迟不说,一眼都没看手术台上的父亲,指责和质问先对着屋内几个人砸了下来。
“秦销他老婆开了个非常难搞的条件,我从他们家出来,上山找舅舅汇报,”楚湘站在斜面玻璃前,身影笔挺修长,面容白皙冷淡:“在车里和舅舅聊了一会儿,聊完下山准备回家,临走时去树林里撒了个尿,突然听到一声枪响,回去就看见秦销他老婆从车里跑出来,舅舅的心脏病也犯了……”
“爸中枪了?”
李总惊愕地向玻璃外望去
这个角度能将医护人员围拢着的手术台看得一清二楚,血淋淋的脏器一入眼目,不由抽了口冷气。
楚湘:“打碎了车前挡风玻璃,没打中他。
”
李总微松了口气,但仍有一肚子疑问:“秦销他老婆怎么会在你车上?你从什刹海开到侯庄子都没发现车上还有人吗?”
楚湘没回答这些问题,甚至没再搭理李总,忧虑的目光掠过室内一张张神情各异的面孔:“当务之急不是查清秦销他老婆和舅舅是怎么回事,诸位都了解秦销是什么人,也知道他那个老婆有多疯逼。
”
雪白灯光下,楚湘表情冷硬坚挺,严肃道:“我们要做好准备了。
”
观察室内静默了片刻。
小外甥曲总率先开口:“先看看舅舅的情况再说吧,今儿礼拜六,国外还是圣诞假期,股市都不开市,我们也做不了什么。
”
楚湘反问:“你忘了我们是怎么对付秦销的吗?”
“‘木秀于林,风必摧之’,我们几个也没有优秀到能成为那么多人的眼中钉。
”另一个外甥曲少校也摇了摇头,“何况秦销没有兄弟姐妹帮忙,一向独来独往,孤军作战。
舅舅给我们铺了这么多年的路,就是为了这一天,我们不会孤立无援。
”
楚湘仍然坚持:“一旦舅舅千古……你们还笃定魏家的友还是‘友’吗?”
赵金稀:“中国权力场最大的特色是看谁更能掌握事件的解释权,凡事讲究个出师有名,否则‘先斩后奏’和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