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神色从容平静,眼神柔和,最后一次近距离望着面前俊美的男人,喃喃道:
“如果时间回到那个暴雨夜,我还是想认识秦先生,想要后来的一切,爱的也好,恨的也好,我都体验过了。
”
“阿姐……”
汪盏最后一次回眸
奶茶店内镀着一层黄昏柔光,阿妹穿着蓝白相间的运动校服,放下手中的香芋奶茶:“你还想当好人吗?”
“我要当好人,”汪盏坚定道,“宁愿这一生会过得特别凄惨。
”
……
窗外暴雪纷纷扬扬,手术室上方【抢救中】的红灯熄灭。
坐在走廊长椅上的汪悬光蓦然抬头。
穿着无菌服的医生推门而出,摘下了口罩,遗憾道:“伤者滚落山坡时导致严重头部外伤,伴有脑挫裂伤和颅内出血。
在转运过程中,出现了明显的失温症状,复苏后,虽然恢复了自主心跳,但由于脑部长期缺氧,脑细胞遭受了不可逆的损伤,于22:18脑死亡,请您节哀。
”
179.(二更)
秦销没有食言。
整整三天,寸步不离地陪着她。
一开始,汪盏连眼睛都不敢闭,可怜兮兮地缩在他怀里,生怕一眨眼,神明会化作一阵青烟飘走了。
秦销只好叫来医生,给她打了一针安定。
她睡倒是睡着了,但睡得很不踏实。
挂着泪珠的眼睫毛眨个不停,每二十分钟、半小时就会猝然惊醒一次,瞪着那双失焦的眼睛,一脸惊惧地寻摸四周,只有视线触及到床边工作的秦销时,才会如释重负地舒一口气。
然后躺在枕头上撑着眼皮,盯着他看一会儿,直到扛不住药劲,再次陷入浅眠。
如此循环了三十个多小时,汪盏彻底醒了,可她还在应激状态中,被秦销哄着喂的那点流食,也全都吐出来了。
没办法,秦销又把医生叫来,继续给她打针,以维持最低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