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长长地、慢慢地呼了口气,手指一根一根将妻子的手握得更紧,再抬眼望着对面那几人时,神色如坚冰,无懈可击:
“妻子为我牺牲了她的人生,怎么还能让孩子再为我牺牲?”
机舱久久沉默着,几个老家伙也没想到居然是这种拒绝理由,脸上都带着有些荒诞的意味。
林组长则是明显不信,笑得非常暧昧,笃定秦望舒下面还有一句“但是”。
就在这时,机舱上方播音箱里忽然传来一道含笑的声音:
“妈,我猜你要是重生一次,不一定还会结婚,但这一轮我觉得你没嫁错人。
”
0111秦少(三更)
现场哗变!
吴部长向窗外一看,飞机外的武装力量不知何时幡然逆转荷枪实弹的“私人安保”包围了特勤士兵。
下一刻,门口传来几下“咚”、“咚”的古怪轻响,随即一道拄着拐杖的修长身影,慢慢从阴影中走出来,手中还牵着一个女人。
翁黎玉绷紧的颈肩终于微不可察地一松。
“秦销!你想干什么?”
林组长先发制人:
“你要政变吗?!!”
“不好意思,诸位叔叔伯伯,”秦销意态悠闲,面带微笑,“我腿受伤了,不介意我坐下说话吧?”
话音刚落,他又咚咚地拄着拐杖,牵着汪悬光的手,在那一道道或紧张或愤怒的目光中,坐到长沙发上。
逃出爆炸现场后,他立刻用直升机上的无线电,与B组指挥官取得联系,得知外勤人员已经在营救路上,三分钟后抵达村镇修理厂。
既然已顺利脱身,外勤人员立即折返,将与他在市内的一处安全屋会合。
专业医疗团队早已在安全屋待命,秦销来不及做全身检查,腿上那道惨不忍睹的割伤也没重新处理,只打了一剂止痛针,又稍微清理一下。
翻车、坠河、抢直升机,体力在这七八个小时里经历几次大考验。
寻常人在这种时候身体和精神都已经是强弩之末,而秦销气定神闲地坐在那儿,看不出来半点疲惫。
一身干净的衬衫西裤,双手握着拐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