绪。
他心里想着,以后我就要和真尚哥哥在守灵宫生活了,兄弟二人还不知道该如何相处。
母后若得知此事,必然大发雷霆,她虽贵为皇太后,但与幼帝李端毫无亲情可言,可别气坏了身子才好……
还有,我那些情人之中,不知有谁能陪我去到守灵宫。
赵搏扬和小亭就不必说了,我去到哪里,他们两人一定跟从。
可宋大人是翰林学士,这次在北境又大有作为,前途不可限量,我可不舍得让他舍弃仕途前程,为我白白赔上七年光阴。
至于秦二公子么……他能舍得繁花似锦的京城和那群宠妾美姬,到山里陪伴我一个人吗?
李代嘉想着秦守晏,想着他那对艳丽无双的桃花眼,想着他勾起嘴角微笑时的神采,想着镜湖花灯托起一叶小舟,想着御花园中梨花树下,白衣公子抬起头来,含笑凝视着自己……
李代嘉想着这一切,忽然感到一种难以言说的悲凄孤单,胸中闷闷的喘不过气来,醉醺醺说道:“以后……以后……只有在耶律顺上贡时,我才能回京城……我们一年只能见一回了……”
秦克阵愣了愣,问道:“你舍不得我?”
李代嘉回过神来,娇声叱道:“你臭美么?我说的是,我和你弟弟一年只能见一回。
”
秦克阵脸色一黑,说道:“那你胡说什么‘我们’?”
李代嘉重重哼了一声,说道:“我愿意说‘我们’就说‘我们’。
你越是不爱听,我就越是要说。
等我走了以后,想要气你可就没这么容易了。
”
秦克阵鲜少给人如此顶撞,剑眉一竖就要呵斥,但见李代嘉饮酒之后,凝脂般的雪白肌肤泛起一片晕红,神情羞中带嗔,烛光之下无比动人。
秦克阵心神一荡,胸中怒火竟而悄然熄灭,随意摆了摆手,叹道:“你就气我吧。
”端起瓷碗,一口一口喝着烈酒。
李代嘉方才连饮数杯,给酒劲儿熏得头脑一时清楚,一时模糊,上一秒还板着脸孔,下一秒见到秦克阵独自喝闷酒,便吃吃笑道:“大将军,你要是改了主意,决定把我一辈子都留在你身边,那我就再也不气你,你可别说我不给你面子啊。
”
秦克阵没想到李代嘉喝醉以后如此娇憨,笑了笑,说道:“孝亲王若是真的给本将军面子,那就再干一碗酒吧。
”
李代嘉说道:“好说,好说。
”双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