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不想你跟着不高兴。
”
“你知道以后即便是你哭着求我也不可能放你走的吧。
”段屿故意将话说得半真半假,“如果要离开,就把你锁起来关到地下室里?”
白晓阳不太给面子地笑出来,又抬起头恶劣地问,“这也太可怕了,你好危险啊,让人怎么接受得了……如果我要走,你会哭着求我吗?”
段屿深深地看着白晓阳,目光融汇在一起,像什么东西在死缠。
白晓阳忽然意识到,其实并不是他要扎进哪里,而是一直在与另一个人的根纠融着,越探越深,变成一团不断绞紧的怪物,最终谁也无法自拔,枝杈的缝隙也被填满了,连灵魂中都全是对方交织过来的,密不透风的喜欢。
“……会哭得很凶。
”
段屿脸色难看,白晓阳扑在他怀里笑个不停。
他没有问那通电话的后续,没有问白晓阳的选择,白晓阳也没有再提。
好像其实很早以前就莫名奇妙地有这种默契了,又或者他们只是在小心翼翼地自发守护着温存,毕竟是如此的来之不易。
“那个女孩儿呢?她走了吗。
”
“为什么关心这个,”段屿问,“你喜欢她?”
白晓阳点点头,“嗯,喜欢的。
”
因为给人的感觉莫名和段屿很像。
“你喜欢她?”
“喜欢啊……嗯。
”这次白晓阳听出来了,哭笑不得,“我不是那种喜欢……”
“那种喜欢,哪种?”段屿是真的不高兴,虽然这样很丢人,但还是面无表情地,“哪种喜欢都很过分。
”
白晓阳不和他幼稚,不经意地撇了一眼手机,斟酌一会儿,说,“我想回去了。
”
本来就没有必要再待下去,那只是一道伤口,再过两天说不定就完全愈合了。
段屿不安,坚持要待着,白晓阳也没有拒绝,只是一直在这里,其实他也不太舒服。
总觉得怪异。
也总能想起,自己是为什么来这里的。
“回哪里?宿舍吗。
”
白晓阳点点头,又摇摇头,“现在放假,学校里没有人了。
”
“回哪里。
”
白晓阳是有想法的,“可以的话……能不能,去……”
段屿泰然自若地听着,“嗯。
”
支支吾吾半天,才不好意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