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一直这么僵持着,忽然,露出一个笑。
那个笑和陶迎月决定自杀前的笑太像了。
他和陶迎月太像了。
那是一种觉得无趣可笑、仿佛认清了本质的,释然的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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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屿在白晓阳的病床前一条又一条地翻看聊天记录。
病房面积很大,有陪护的单人床和两个沙发,虽然不是落地窗但转角视野很广。
没有开灯,窗帘只拉了一半,除了仪器作响再听不到多余的杂音,窗外夜景也美,只是无人在意。
边餐桌上放着小森侑送来的简餐,经典的日式寿司盒,很大,用带着暗纹布的餐巾裹起来,上面还夹着信签和好运符。
救护车来得很快,因为本就是大学的附属医院,偶尔他们实验课也会来医院听讲,所以得知消息的时候,白晓阳的同学和小组组员们赶来的很快。
也是因为悬了一夜的心终于放下,大家都很疲惫,没打扰太久就离开了,走之前,小森侑和段屿聊了一段时间。
“我们会拒绝所有采访,也不会去领奖的。
这太离谱了。
”
对于奖学金到底是怎么回事,从这个日本人直白愤恨的表情可以看出来,他不知道内情。
他不知道,就等于白晓阳没说,既然白晓阳没说,段屿也不会去擅自干涉。
比起交谈,小森侑更像是自言自语:“实在是过分,怎么可以这样。
他醒来之后,你一定要和他说……说我很生气!他觉得我们是什么样的人啊,钱比朋友还重要吗?那种东西宁愿不要也不会让他受这种委屈的。
就是不信任我,也不信任大家,不管出了什么样的问题,大不了一起退出,难不成还能把所有人都替换了吗?”
他念叨个不停:“虽然不清楚还有什么原因,但肯定和这一切也脱不了干系吧。
真是的,劝我的时候一副清醒又看得开的样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