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预示到了未来的失望。
警卫员反绞着少年的胳膊,强制他跪下,夺了紧攥着的枪,段位斌感到无力与挫败,“你就这点心性?”他失望至极,“你有一万个理由冲我拔枪。
财产,资源,或只是为了垫脚,我不仅不会绑了你,相反,你若真有那个本事,我现在这把椅子就给你坐,老子被你一枪崩穿了,心甘情愿。
”
就悔在百思不得其解,他段位斌的儿子,到底为什么会是这种滥情的窝囊废。
他接过警卫员递来的枪,对着跪在自己面前的,十五岁的段屿,满脸失望,“把你杀了再生一个,那也是来得及的。
”
扣下扳机的动作很利落,连愣怔在一旁的警卫员都没反应过来,几秒之后才顺着枪口指向的方向看了过去,瞪大了眼。
张迎正是当初那个警卫员。
段位斌第一次说这话的时候,段屿在医院躺了六个月。
张迎一咬牙,正要上前劝和,却忽然听见段屿轻轻地说,
“杀了我?”
段屿看着父亲,段位斌蹙起眉,正要说什么,只见段屿眼里混卷着明显不正常的兴奋,一步一步朝他走过来。
“到底还要在幻觉里骗自己多久?你不是早把我杀了吗,”段屿伸出手,扯着段位斌的领口,“看你这表情。
失望极了是不是,我就是长不成你这副无情无义的样子,我就是变不成你想要的那种畜生,我说过我永远都不会像你,费尽心思我也只会觉得可笑,我一辈子都不会走你的老路。
你要杀了我,那就试着再给我一枪,这次别打歪了,父亲。
我如你所愿。
”
段位斌怒不可遏,又要扬手,段屿一把握住父亲的手腕,有意思地扬起声音,“动什么手。
都要杀我了,怎么还做这种多余的事?”
多年养尊处优,面前的儿子也不再是十几岁的少年,段位斌甚至挣不出他的钳制,力气早就无法再被轻易撼动,高大的身形和段位斌青年时的自己重叠在一起,纵使有千般万般的不同,纵使品质低劣像个残次品、行事作为没有一处像自己,他还是在段屿身上看到过去的影子。
在男人骂出混账的时候,段屿松了手,“段位斌,你不敢杀我。
”他笑道,“你没变。
六年前不敢做的事,你现在更不敢做。
我不是疯到以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