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,林稚晚还是不可避免地哭了。
她打了个哈欠,迷迷糊糊往床上走,躺下,翻个身,然后,愣了一下。
池宴,居然也在床上!
意识到这件事,林稚晚忍着痛经,飞快地坐起身子。
“池宴,”她指了指一旁40块钱一晚的折叠床:“陪床的要住那里。
”
池宴冷冷眤了眼折叠床,又闭上眼睛,完全没当回事。
“本来我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睡折叠床的,”夜熬的久了,他的深眼窝变成了三眼皮,声音也有些哑:“但,我不想。
”
林稚晚:“……”
这句话需要一个转折么?
她“啪”关了灯,坐在床上盯着池宴,不满意地咬着嘴唇。
池宴发现这姑娘挺怪的,跟别人在一起永远平和清心寡欲,可一到了自己面前,总会有两点不满意这不满意,那也不满意。
不太乖,还娇气。
偏偏她生起气来,神色更灵动,比平时木讷寡淡的样子好看太多了。
“睡吧,”池宴故意打趣她,语气恶劣:“又不是没睡过。
”
林稚晚:“……”
为什么非要这么说话!
“别多想,”池宴又补充一句:“我是说,我们又不是没在一张床上同床共枕过。
”
林稚晚:“……”
又被绕了进去,她气鼓鼓躺下来。
一侧,池宴闷闷笑了声。
病房里有中央空调,温度并不高,林稚晚身体本来就比较虚,吹着空调必须要盖棉被。
夜里,止痛片的药劲儿过去,林稚晚本就没睡安稳,又被一阵阵绞痛疼醒,翻个身,才发现池宴居然只占了床边的一小点儿位置,将被子全留给了她。
他睡相很好,不打呼不磨牙不说梦话,只是冷气催着,他的身体佝偻在一起。
这样下去怕不是要冻感冒,林稚晚咬着嘴唇想了想,决定将被子分他一半。
她实在是太难受了,往他身边蹭了蹭,然后扯过被子,搭在她的身上。
动作似乎有些大,池宴迷蒙间睁开了眼睛,看着她。
外面天色亮乐大半,鱼肚白色透着薄纱窗帘洒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