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无声地对视了下,池宴突然长臂一揽,用力一带,给她抱进了怀里。
也不知道他还不是清醒的,林稚晚懵懵然,只听到他类似于呢喃的声音:“晚晚,睡觉了。
”
动作熟稔而自然。
就像做了千百次。
该不会是和别人做的吧?
可是他叫了他的名字,他说晚晚,睡觉了。
男人的体温通常比女人要高,池宴身上热烘烘的,像个火炉,手臂也有力,整个后半夜,林稚晚躺在他的臂弯里,再也没睡着。
虽然不愿意承认,这个世界上,和她关系最密切的人,就是眼前的男人了。
可他们之间只有利益,没有感情,甚至还有乱七八糟的别的关系,她想结束这一切,有时候,又无比贪恋这一分钟。
她看着池宴的下颌线,心思比《百年孤独》里的人物关系还要乱,理不出任何头绪。
这就导致了,第二天出院,池宴送她回家时,她睡了一路。
这路上,池宴先去交警大队交了昨天闯红灯的罚款,又联系助理给林稚晚买了新手机并补办了手机卡。
等把车看到了吾悦江澜地下停车场,林稚晚才悠悠转醒。
池宴还算是个人,给她盖了一条薄毯。
她揉了揉眼睛,看了看环境,才如梦初醒般:“怎么回这儿了?”
池宴反问:“不然呢。
”
要记得,在昨天晚上,云雨之际,他压着她的耳根反复问她:“还要卖房子么?”
她哭着回答,不要了。
那会儿,情绪压抑着,池宴要得也很,妄图通过力道令她服软。
很难判断当时的他出于什么目的问的这句话。
可床上说的话,还能作数么?
林稚晚思索着。
“晚晚,”池宴稳操胜券:“做人呢,得讲信用。
”
林稚晚:“……”
最近经期,她不太舒服,而且设计的工作也到了瓶颈,回来休息两天也行。
她心里这么想,可嘴上什么都没说,不满意地哼唧一声,下车。
回来之前,池宴就通知过阿姨,现在刚好是饭点,阿姨已经准备好了午饭等着两人。
林稚晚有些饿,可不太能吃的进去东西,经期胃口不好是常有的事,池宴也没强迫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