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瞧着他和老太太翻阅相册,日光在他低度数的金丝镜框上投射出冷白色的光。
他眼尾稍稍一挑,光跃入浅棕色的眸底,加之今天这一身金丝袖纹白衬衣。
真真十足的斯文败类样。
不行不行!
之南脑海里自动他将自己压回床上,手摘下眼镜往床头柜一仍,捕猎似的黑眸略微轻佻地盯着她。
在琢磨从哪里下手。
少儿不宜!她就此打住。
“你哥最近在干嘛?”
“大概在实验室待着吧,我也没联系上他。
”温时凯半认真地敷衍,但他腔调并不散漫,还听让老太太相信。
他抬眼看到之南端着东西往这边走,习惯性起身接了过来。
是盆水果和一篮子玫瑰。
之南来新西兰爱上了插瓶,十几枝参差不齐地依偎在玻璃瓶里,像是艺术本身。
老太太拿着几支玫瑰观察,蹙眉:
“花要剪那种含苞待放,这样才能在瓶里多留几天。
我记得给你说过几次,你这个小女佣怎么这么笨?”
啊啊啊!
老太太已经不是第一次将她认错了。
温时凯瞧她鼓着腮帮子像只仓鼠,他情不自禁弯了下唇,眼里星光摇曳。
之南憋屈道:“我喜欢...反正也是放在我房间,碍不着您什么。
”
老太太又翻过一页相册:“又笨又爱顶嘴,也不知道是进来的。
”
之南要抓狂了,温时凯无声地笑了下:“这样吧奶奶我来教她。
”
他看向之南,眼尾稍稍一勾,泛着碎光的眸子有暗涌划过,“小女佣,你晚上来我房间,我亲自教你插花。
”
他尾音稍稍拖长,无数旖旎画面从之南脑子里闪现,她一脚踩上他板鞋。
温时吃痛嘶了声,微微拧眉。
她用杀人的眼神看着他。
他秒懂,用手做了个拉链缝嘴的手势。
老太太不知桌下的暗流涌动,看着相册感叹:“你十岁的时候,已经是受到女孩子青睐的小帅哥了,金发碧眼,听你父亲说圣诞礼物都塞够棒球箱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