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驼突然问她:“南姐,你这些是在哪拍的啊?”
之南探头去看,他正在翻她朋友圈的图片。
“这是伦敦塔桥,就是横跨泰晤士河的那座桥。
”来群二|③@灵六&酒二\③酒六
他接着往下翻,之南便给他介绍,“那是伊斯坦布尔,夕阳西下的时候我们刚好爬上加拉塔,几只大雁自落日前飞过,我觉得很美就用相机拍下来了。
”
连开车的大刘都往旁边探了眼说真美。
“南姐,你还去过挺多地方的。
”骆驼问,“是在国外工作吗?”
之南:“不是我在英国上学,今年才毕业。
”
“上完学准备留在那?”
正闭眼假寐的连胜眼皮动了动,却没睁眼。
“还没想好,不过应该不会。
”
骆驼还在刨根问底,之南想了想,说,“我在国外待了超过五年,最大的感受就是身边是和自己皮肤,发色,甚至母语都完全不同的人。
”
“虽然有国际通用语言完全不影响交流和进步,但还是会怀念生养自己的地方还有饮食。
你相信吗?我就是那种去各国唐人街能待上一天,完全不想出来的人。
”
骆驼笑了:“别人就是出去了巴不得改个国籍再不回来,还是我南姐爱国意识强烈。
”
“也不是啦,我没有这么高尚。
”
被人戴了这么大顶帽子,之南微囧,“我以前也属于那种怨天怨地,恨不得跑出去永不回来的人,总觉得换个国度麻烦和痛苦就能烟消云散。
”
“只是发现好像不管去哪问题都会一直跟着我。
”
不止跟着,只要个人没成长起来,苦难永远换着千种形式存在。
跟在哪没关系。
之南说完觉得自己矫情,怎么在车上和人聊起这些了。
她稍一侧头,目光微凝。
连胜不知何时已睁开眼,正盯着她。
耀目的光晕被玻璃遮挡,他意味不明的眼神揉在了薄光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