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前这张脸和他五分像,军装凌厉,薄唇紧呡,两道剑眉下威严十足。
陆征气势一向强,平时又鲜在老宅出没,这下吓得佣人大气不敢出。
不只他们,连着想上来规劝的二婶就被丈夫眼神制止。
独独陆一淮神色淡而坦然,问:“为何要跪?”
“你不知道?现在外面都被你搅破半个窟窿了你还有脸在这装糊涂?”
陆征严肃的脸上已经阴寒阵阵,低着嗓音训斥,“你敢说今天早上那封举报信不是你发出去的,从小到大你仗着祖荫庇佑纨绔混了大半辈子,我总以为你还有个度。
”
“没曾想你愚蠢至此,是不是要把陆家葬送在你手里才甘心?”
老宅客厅,团龙锦纹的地毯两端虽是父子,却代表着两个时代。
陆征看不上陆一淮的心性不坚和散漫,从小到大每个定性,在各个行业与领域肆意游走,说的好听是天赋异禀游刃有余,不过是借着家族庇佑为所欲为而已。
反向的,陆一淮也看不上他的死板和钢铁冷血。
他盲目地维护这顶家族的帽子,是非不分,善恶不念。
“我怎么纨绔了?就因为和你理念政见不和便是愚蠢?唐文成所犯句句板上钉钉,我是诬陷还是在泼他脏水?”
他冷声诘问。
似乎是觉得可笑,舌尖抵过脸颊发麻处,陆一淮呵出一声,“是你因为秦淮在军界给你的那点子通融和庇佑选择官官相护,还是你明知唐文成作恶多端殃及众人,却只求事不关己高高挂起?”
“你这个逆子,我今天打死你!”
后面的人还未反应,陆征生生咆哮出一声,捞起个青花瓷瓶砸过去,瓷器悉数在陆一淮肩膀碎裂;他又拿起旁边粗重的拐杖毫不留情往陆一淮背上打。
出乎意料,男人从这里开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