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”席间不少人来了兴趣,纷纷等他的后文。
彭越眼神在只顾低头喝水的少女头上掠过,轻描淡写笑道:“前几年在闽西某个小县城见过她,做起了拉皮条的生意,不过活路肯定大不如前,混不下去的时候就将之前的照片拿出来卖卖价钱。
”
“前半年听人说她好像因病去世了吧,就留了个女儿在世上,也没人深究是谁的种....”
热闹和杯盏碰撞的阳台若有若无传出几声叹息,话题轻飘飘揭过,本来就是当饭桌趣谈的,也没人真正同情或者怜悯。
有人开始打趣其他,独独沙发角落的之南被陆一淮拥着肩膀,埋头强作一口一口地喝水。
突然,一滴晶莹快速砸落杯壁,像露珠坠入泥土,无声无息。
别墅副楼的卫生间内空空荡荡,水龙头里的水哗哗啦啦流着,盖过一切无人知晓,也盖过了少女咬唇落泪,拼命抑制住哽咽的声音。
这里靠近后腹,一切热闹和烟火都在看得见的的阳台,大厅,甚至灯火璀璨的喷泉边上如火如荼,在庆祝新婚,庆祝幸福。
之南却浑浑噩噩的,她听不到一切声音,她忘记了刚才找的什么借口躲开陆一淮,她甚至察觉不到死死咬住手指传来的痛楚。
她想起了那个女人她名义上的母亲。
从出生那天开始,她便清晰认识到林瑶对她毫无善意,温存甚至疼爱;她在襁褓里无数次隐隐约约看到一双眼睛,那双眼睛笔直地盯着她,有恨,有不甘,恨不能掐死她。
婴儿是世界上最敏感的生物,她能清晰察觉到一切善意和恶意。
所以,之南生来就不爱林瑶,她恨这个女人带给她的一切。
她们是世间上最厌恶彼此的一对母女。
之南本以为这种恨至死都不会淡去,可今天,再念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