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瑶这辈子的青春和轰轰烈烈皆埋葬在不懂社会险恶的时候,她十七八岁遇见了一个男人。
他成熟帅气,沉稳多金,像荷尔蒙炼造的酒,仅仅看一眼便是脸红心跳。
他帮她还债,手指一动边有人教训骚扰她那些流氓;他说喜欢她,承诺早晚给她一个家。
她成了扑火的蛾子,心甘情愿为他分忧,为他牺牲;为他做国色天香里无人能摘的那朵花,为她精心练舞楚楚动人,等着那只大鱼咬勾......
“济门市政委当时内定的可不是他,结果公选结果公布前夕不知谁一碟影片密档传到中央,涉黄涉毒几条罪名硬是搞得人身败名裂下狱,这位唐主席最后坐享其成。
”
姚峰慢悠悠道,“而为他流落风尘的那位戏子倒是被他坑惨了,心甘情愿做了妓女,差点染上毒瘾且不说。
最后原配夫人找来,以勾引之罪几刀子划她脸上,唐文成自始至终都没现身。
”
“对,你这么说我倒想起来了,据说有一刀直接从眉毛划到下巴,也是惨不忍睹。
”
有人接话,“听国色天香的几位老人说林瑶当时还怀了个孩子,也没人去弄清到底是谁的,就灰溜溜消失了........”
席上不无唏嘘,淡淡如迷雾的灯光在江廷,陆一淮等人的脸上一一掠过,沉默无声或有之。
听普通人的悲惨离奇,哪怕是如临云端,有那么一刻也会生起芝麻大小的同情和可笑。
是巧合吧?巧合而已。
之南在一旁听着,字字句句飞入听耳里。
像是有一股油然而生的寒从脚底生起,后背随之凉了一片。
她告诉自己碰巧而已,碰巧叫林瑶,碰巧脸上有伤。
她没法将他们嘴里形容的那个傻里傻气的女人和她的母亲,和她一出生就看到的那个死气沉沉,浑浑噩噩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