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放他妖孽般的五官上却有种《蒙娜丽莎》被烧惨一角的极度负罪感。
之南看了两眼,忍不住提议说:“要不我来帮你擦,可以吗?”
将人连累成这样她有些过意不去,却未曾注意到老狐狸听后,嘴角轻轻勾了一下。
微风无意拂过池水的弧度。
棉签和药水被之南拿在手里,温时凯就这样侧头看她。
注意到自己站着比坐着的他高出一截,不好上药,之南坐他边上几拳头的距离。
“对了,刚才你怎么会去后花园停车场?”
棉签沾了沾碘伏,少女的语气随意得就像在谈论天气一样,“在那待很久了吗?”
这是在试探他有没有听到那些话?
温时凯眉梢几不可查地挑了一挑,话里倒平常:“峰会中场休息,从后庭绕过来正好看到你一花盆扔那男人脸上后,他虎视眈眈地追着你。
”
“哦,这样啊。
”之南都没敢看他的眼,拖延时间似的将瓶盖拧了再拧,才对他说,“他三翻四次追着我不放,是因为之前家里欠了他很多债,结果反倒把你给牵扯进来了。
”
他扬了扬眉表示了解,也不再多问。
这事轻飘飘揭过。
沾着碘伏的棉签触上他嘴角,再触了触,之南才勉强抑制住细针戳刺的脸如火烧。
她不确定温时凯话里的真与假,更不清楚他是否完全听到那段过去。
可哪怕遮羞布只有薄薄的一层,她也会想尽办法掩住。
男人眉心轻微地皱了皱,之南不敢再分神,动作放得更轻更柔,也为了怕控制不好力道慢慢靠近他。
连着手指都暗戳戳地往棉签那头移动,一点一点地往下涂,从他唇角到接近下唇的边缘。
咫尺距离,她才注意到他嘴唇属于厚薄适中那种,红红两片,说不出的性感,稍稍一弯便炫目得勾人。
之南暗忖老天爷挺不公平的,造人分三六九等,造她时从不用心,随便一扔。
到他的时候却是心花路放,愉悦到极致,不然会如此呕心沥血去捏造这个男人的五官。
欺)衣伶五__芭芭*五][9/伶]
她视线也情不自禁往上,从他挺拔立体的鼻梁,鼻根若有若无的小痣。
就这样,直直撞进男人的眼里深黑如夕阳下的海,耀出莫测难懂的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