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时凯看着这张蛊惑人心的脸,她眼圈通红,仍湿润晶莹,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楚楚动人。
他想到她撕心裂肺,吼出那句宁愿用脐带将自己勒死在她母亲肚子里,也不愿出来的决绝之言。
不知怎么,男人心里后知后觉地扯上一丝撕裂之感。
温时凯就这样看着她,窗外正值午后,淡金色的光在玻璃轮廓边缘镀上一层层幻影,两人的目光就在这样的虚幻里停住。
他为她受伤,她为他擦药。
像极了公主呵护带她流浪逃亡的恩人,那些伤疤掩盖他的贵气慵懒,是不顾一切的浪子。
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耀在他们身上,似有喉结一点点往下滑动的声音,房间的温度随之升腾沸热。
突然几声震动划破空气里的凝滞。
之南猛地回神,拿出手机一看,是陆一淮。
估计一小时没见习惯性地问问在哪。
在这种环境下也不方便接,之南摁下拒绝键,准备待会再回。
“男朋友打来的?”他略低的声音在头顶响起。
之南讶异抬眸,温时凯就着低眉的神色看了她一道,下巴又示意了下她的手机。
“是。
”这人也会好奇这些,她还以为他只会喝露水吊命呢。
之南正腹诽,陆一淮又一个电话打了进来,不接通不罢休,完全是他担忧又霸道的性子。
之南一直拗不过这男人,想着要不先接算了,还未起身。
“帮人包扎的时候,难道不应该专心一点?”温时凯淡笑指出。
几个拳头的距离,他眼眸深邃而幽,明明几许温和充斥期间,可之南却隐约察觉到这男人的些许不爽。
也对,把人拖累成这样上个药还这么磨磨唧唧。
她理亏,也不敢耽误,按下拒听键后匆匆给陆一淮发了条消息,拿起新的棉签沾药后眼眶外下放轻轻擦拭。
这次换他主动开口了。
“为什么不告诉他?”
温时凯手撑沙发上任之南擦药,就着她话里的逻辑慢条斯理问她,“那人因为债务一直缠着你,我见着的起码就有两次。
”
“为什么不告诉你男朋友?”
之南拿棉签的手顿了顿,说,“我想自己的问题应该自己想办法去解决吧,不能因为特殊关系就强加在别人身上,这样一段关系早晚得破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