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这样。
他直视着男人,诚实道:“一点点,我不想喝的,但好多人来找我喝酒,我拒绝不了,就喝了一点点。
”
说话间,也不懂他是不是在故意装可怜,曲起两根手指比了个手势说:“真的。
”
云康知道他没必要撒谎,寻常人要喝一瓶,他不一样,喝几口就能醉。
男人盯着他潮红的两边脸颊,心头感觉异样,鬼附身一般,问出个跳脱问题:“你和岑归暄坐一起的时候,有没有做什么?”
大宴上他不能时刻看着雪郁,总有些顾及不到的时候,而在这些时候,雪郁和他的侍卫发生任何事都是有可能的。
雪郁仔仔细细回想了下,在男人联想更多之前,摇头道:“没有。
”
“我想去洗澡了,”尤嫌他问得多似的,雪郁没再听他发问,转移话题道,“你能陪我吗?”
从岚水山把鲛人带回来已有一月有余,云康从来没露出过这种明显的怔愣表情,他臂膀僵着,扯了下唇角,语调既沉又低:“陪你干什么,洗澡?”
雪郁点头道:“嗯,我不知道你们这里是怎么洗的,你在旁边能告诉我。
可以吗,会不会麻烦你?”
他是鲛人,不会用宫里的洗浴用品、不知道混堂的规矩和流程很正常,这个理由还算恰当。
但云康是皇帝。
指挥皇帝给他干这干那,云康脾气但凡差一点,都能给他安个以下犯上的斩头罪,可奇怪的是,云康还真就听他的话,沉沉地看了他几眼,低声道:“走吧。
”
雪郁晕头转向跟上云康,走路不太稳当,被男人有意无意护着,勉强走了个直线。
混堂门口有个奴才在当值,仗着位份高一些,通常用鼻孔看人,他见眼前覆下阴影,头也不抬,照例问:“主子哪家的?排班排到你了?条子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