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在看历朝历代是如何惩戒试图祸『乱』朝政之人的。
”
不愿意听,云康却来了兴趣,淡白的唇角上勾着,指腹轻轻刮扫着卷轴,眼神里含着谁也猜不透的意味:“每位君王的处理方式都不同,其中有几个手法很有趣。
”
还为要说什么鬼故事,雪郁的眉头松泛了些,摆出在课堂听天书时的木讷表情。
云康似乎看出在走神,眼睛眯了些,一字一句说得极为晰:“太雍年,有『奸』佞之徒企图挑唆群臣造反,后被发现,官吏将埋进土里,用刀在那颗『露』出的脑袋上切割,直到把头皮生生扯出,做成小孩爱玩的双面鼓。
”
“和安八年,同是有人兴风作浪,被两名官吏捆住手脚侧抬,从腰处被活活砍断,刽子手把握巧妙,上半身器官都还在,即使被断成两截,仍留了口气,在地上爬数久才死亡。
”
“沁余四年,作『乱』的人被剁了手掌和脚掌,身上的肉被丢进了热水滚沸的大锅里……”
“徽忻二年……”
男人音低醇,表情愈发阴森冷然,在讲到四则实例时,一只软和的手从眼前划过,雪郁小脸困顿,眨了浸着湿水的睫『毛』,带着打断人的不好意,小说:“我想吃那个,能不能帮我拿一?”
“……”
小鲛人表情和往并无不同,神态软绵,音发娇,眼睛水洗过般亮澄澄的,云康紧咬的腮边动了两,似乎在压抑着什么,良久,音沙哑地问:“……想吃哪个?”
雪郁隔空在那盘果肉饱满硕大的桃脯上指了指。
半秒后,心满意足地拿到了云康给递过来的桃脯,还没咬住,用帕巾擦手的男人,状似不在意般开口道:“你刚刚有没有听见朕在对你说什么?”
雪郁心虚地『舔』了口沾上甜味的唇肉,半个字没听进去,还要糊弄:“有啊,都在听,你可继续说。
”
沁凉探究的目光落到了身上。
小鲛人不见惧『色』,也不见慌『乱』,若是装的,那实在装得太好了。
被云康这么看着,雪郁也没觉得手上的东西寡淡,太饿了,神经自然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