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姨早带着红糖躲出去遛弯了,屋内再没有旁人。
薄悬看着他,一时没说话,后来也不再看蒋寄野,应该是有点难过,低头吃米饭,他很白又很瘦,长得漂亮的人做出低姿态是有几分惹人怜惜的。
蒋寄野心想很好,继一回到家就亲手下厨的糖衣炮弹,这人开始放第二招:装傻充愣装可怜了。
说不定待会使出终极大招掉眼泪。
蒋寄野狠了狠心,继续说:“我回来的路上看见昨天那家商K被查封,你就没有想说的?”
薄悬顿时对他的火气来源有谱了,原来如此。
不过他在蒋寄野面前很诚实,坦率地承认:“是,那是他们活该。
”
还真是你干的,蒋寄野本来就隐隐作痛的脑袋都让他气大了,试图跟薄悬讲道理:“你要是说老板活该我还能理解,黄严生说让人老板过来道歉你又不让,明明有商量的余地,你非要直接把人生意弄没了,你哪怕跟我商量一句也行。
”
“我就是不想听他道歉。
”过了会,薄悬这样说。
那老板能干出这种事,难保不会有下一次,他敢觊觎蒋寄野就是活该,道歉没有用,也没有道歉的必要。
蒋寄野头更疼了,感觉距离脑淤血只差一小步,这会不是药物后遗症,确实是被气的,深深吸口气保持冷静,试图说服自己薄悬是对的。
无论大是大非还是鸡毛蒜皮,他都应该坚定地认同自己的老婆,他们是夫妻,彼此亲密无间,他不偏袒薄悬还能偏袒谁,这世上再没有人比薄悬和他更亲密了。
但是努力半天,蒋寄野还是不太能接受薄悬的做法。
因为薄悬连他一起瞒着,无形间把他也排除在外了,好像蒋寄野和商K老板和所有外面的人才是一伙的。
也是,人家连血缘的亲爹、同族的堂兄都能毫不手软地处置了,一个男朋友又算得了什么。
蒋寄野感觉一阵悲凉,最后也只是长叹一口气:“算了,不说了,随你高兴,反正你吃准了我又弄不过你。
”
薄悬料到他会发火、生气,但是没料到他这种反应:“……”
蒋寄野一整天不太有胃口,勉强自己吃了半碗,菜色差不多吃了一半才搁下筷子:“我吃饱了,上楼洗澡去了。
你慢慢吃,还有这画,你要喜欢你拿走,你办公室桌上那张画,每回过去都能看见,也该换换了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