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丘河占据了高点,凑上来森森笑道:“他确实比不上我学弟有心计有手段,前脚叶淮一走,后脚薄悬就能昧着良心和你在一起,听说你的资产全部放开了手由薄悬在打理,心真够大的,你不如跟他提个分手试试,看看能要得回来一毛钱吗,你这种人要不是有个有钱的爹,说真的离婚都付不起律师费,管好你自己的人,他要再来敢来招惹叶淮,也别怪我不顾往日同学情谊!”
门铛地一声带上了。
陈恒探出头,眼睁睁看着梁总扬长而去。
办公室的门关着,一阵阴风穿过空旷走廊,高楼外的天空天色晦暗,有临近傍晚的缘故,似乎还预示着一场倾盆大雨即将降临。
前一刻钟着急忙慌要回家的老板似乎又不着急了,好一阵不见人出来。
陈恒磨蹭到所有鱼都摸死,带着一阵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满怀壮志敲开办公室的门。
“老板。
”
满室寂静,蒋寄野面前摊开放着一叠薄薄纸张,人一动没动坐着,侧身剪影像一尊雕塑。
看见陈恒进来,蒋寄野也没问他干什么,只说:“找个垃圾桶来。
”
老板平静地有点反常了,陈恒后脑勺发凉,尽管办公室里有垃圾桶,但他还是依照吩咐从自己办公室顺手薅了个纸篓送进来。
蒋寄野看一眼,说:“不要这个,换个不锈钢的。
”
陈恒硬着头皮出去转一圈,电梯间防止烟头点燃的不锈钢垃圾桶也挪进来了。
陈恒站在一边,看着老板将桌上的纸张拿火点着了,也不知上面什么内容,几息之间被火势转为旺盛的火舌吞没了,橘色暖光映亮办公室,一团火焰跳动在幽暗的玻璃窗上。
暮色垂于四野,窗外渐渐起了风,垃圾桶余下一撮燃尽的黑色灰烬。
蒋寄野说:“下班了,你走吧。
”
陈恒:“那……老板你呢?”
蒋寄野站起来拎上外套:“我也走。
”
回去的路上,身体热度已经被药效压制下去了,头依然疼的厉害,蒋寄野一上车就靠着后座闭目养神。
他的司机是个老实木讷的男人,以往路上从来不会多言打扰他休息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