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悬看他两眼,不再多言,慢慢站起身。
他一贯表情极少,此刻面容冷肃,刻板的深色西装,强势气场一览无余。
他看向服务员:“谁给你的房卡。
”
服务员嗫嚅:“没谁,没有谁给我,门没有锁,我就进来了。
”
他既然敢偷摸进门,也是个有胆量的,何况从头到尾只是碰了下蒋寄野胳膊,几分钟间依然冷静下来,料定咬死自己是服务员,后果不会有多严重。
薄悬看着他,年轻人脸色慢慢涨红,成了红猪肝色。
“撒谎也要打个草稿。
”薄悬说,“房间的门没有门卡打不开,还是你想说房门没关。
”
没等年轻人狡辩,薄悬又问:“陈恒,走的时候关门了吗?”
陈恒自知犯了倏忽的错,大气不敢出,目视着前方的地方:“关了的。
”
薄悬问服务员:“解释?”
场面像个三堂会审,服务员重新慌起来,拙劣地想要狡辩:“我是,我就是……”
蒋寄野听不下去了,转过头来:“我……”
他本意想说是我开的门,撒个无伤大雅的小谎,尽早结束这处闹剧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,但是和薄悬对上视线,被他格外较真的表情搞得愣住。
他们之间有个不许撒谎的约定来着,蒋寄野没再说下去,转头朝着窗外,好像对外面的夜景起了兴趣。
黄严生半天观察下来也有了思路,自己没有安排这一出难不成是蒋寄野酒足饭饱出来找消遣被抓包了?!
男人哪个外面不是彩旗飘飘,其实偷腥在生意场中是司空见惯的了,偏偏薄总是个不好惹的。
黄严生心里犯嘀咕,难怪总部的人一提就犯怵,阎王爷一样,连蒋寄野在他面前都不敢吭声。
“乌龙了,是个误会,我说让人给蒋总端点醒酒茶过来,底下的人不知道轻重,找了个临时工过来。
”黄严生抢先出来乐呵呵打圆场,义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