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”
蒋寄野脚下一停:“什么,什么毛线。
”
是他想的那个毛线?
薄悬不知道怎么解释,“就是毛线。
我买了两团线在包里,想给你织个围巾。
”
蒋寄野:“……”
薄悬才想起来礼物的重点在于收的人喜欢与否,顿了顿,接着问:“……你要吗?”
蒋寄野沉默少许,诚恳发问道:“少年,这是我要不要的问题吗,我如果对着你亲手织好送过来的围巾说不要,你能保证你不哭吗?”
他话音一落,薄悬脸色猛然爆红起来,整个人像一颗被蒸熟的番茄,呆滞的样子看起来恨不得找个地缝当场把自己埋进去。
“你…你…”
想来薄悬一十八年也没遇到过比这更让他社死的调侃,一脸欲言又止羞愤欲死的小表情,张了两次嘴,愣是没吐出一句完整的话。
蒋寄野生怕他伤病没好再自己把自己气厥过去,连忙转移开话题,清了清嗓子说:“那天在学校东门你看见我了。
”
治疗效果立竿见影,薄悬脸上的红往下褪,嗯了一声。
除此之外就没有了,一个多余的问题也没问。
蒋寄野弄不明白他的想法,接着说:“那女生叫余研,是我一朋友的妹妹,我受人之托顺路捎她去机场借她哥,她拿的围巾不是送给我的,我没那个福气,我俩就是单纯的朋友当时第一次见面,走得急,所以没来得及跟你打招呼。
”
薄悬嗯了一声:“我相信你。
”
蒋寄野定定地看他两眼,长出口气,叹息着摇摇头转身离开了:“……就你这样的单细胞脑筋现在还没被卖掉也是奇迹。
”
薄悬:“……”
蒋寄野这一趟去了很久,再折回来时手里拿的不是毛线和手机,而是一管薄悬眼熟的药膏。
蒋寄野去卫生间洗了手,卷起袖子,拿酒精洗手液给手指消毒。
折回病房,一分钟前进门还精神奕奕地看着他的人就像被拆了电池,几秒钟的功夫已经躺下了,一动不动地闭着眼睛侧身睡着。
蒋寄野唰地将遮挡的床帘拉上,挡住病房其他人的目光,用护士交代病患的口吻说:“别装了,自己起来坐好,衣服撩起来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