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忽然而至,来不及细细清洗,阮元元手背上沾了一些油渍。
彼时四人坐在客厅,阮元元为来客沏好茶,杯子递过去,掠过李荀眼前,李荀捉住了他的手,将杯子夺过来,放到茶几上,向前一推,随后拉着阮元元坐回沙发。
“这里有点脏。
”他一直捧着阮元元的手,旁若无人地拿纸巾擦。
当时两位客人都有些尴尬,眼神闪烁,想到一些曾觉得荒唐的传闻。
阮元元当即觉得不对,僵笑着要将手抽回来之前,李荀忽然又放开了,还说:“擦不干净啊,你去洗吧。
”
阮元元洗完手回来,那位父亲已经开始滔滔不绝。
“这孩子很有天赋,她有自己的想法,和那些只知道死读书的不一样。
但是我们县里那种教育,你不了解,完全的填鸭式!非常落后!就知道拼分数!拼分数!把我们好好一个孩子都磨平了。
”
“市一中不一样,老师会因材施教,能发掘我们孩子的闪光点。
你看,教育不是取长补短,而是发挥长处。
我非常认同他们的理念。
孩子在这种环境下才能得到最好的成长。
”
“唉,我们夫妻两个成天瞎忙,忙前忙后还不是为了孩子。
咱们是一家人,以后你来我们县玩也好投资也好,我们在县里还是能说上话的,保管你满意!”
这个叔叔是爷爷兄弟的儿子,在县里市场监管局做事,阮元元自小到大就没见过几面。
他女儿成绩一般,够不上一中招生标准,但他夫妻两个都是公务员,照道理要读一中办法多的是,跑来找李荀多少有些南辕北辙,很奇怪。
现在孩子都高二了,县中学高考水平挺高的,这时候要转学,更显得不太合理。
女孩坐那,一脸的桀骜不驯。
她个人爱好是比较特殊,喜欢在山上跑。
原中学在县里,靠山,她天天午休放学都在山里刨土捉虫玩水,自己非常满意,一点都不想转学。
她迫切地希望在对面两人的目光中读到一丝拒绝。
但那两人都心不在焉,似乎疲于应对别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