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荀不耐烦了。
阮元元不想再惹他不高兴,本想帮人搭把手,被李荀瞥了一眼,只好老老实实跟着上车,眼看着别人把那堆破铜烂铁往这车上搬。
光鲜亮丽的车和黑黢黢、沾满油污的烧烤用具形成鲜明的对比。
这几天因为租房,阮元元一直没过来开工,再待几天地方都会让人占了。
李荀坐他旁边,两人隔了三十厘米的距离,氛围平静得窒息。
阮元元在车厢里憋了半天,还是开口问:“我们要去哪?”他也不知道做错了什么,但总觉得心虚。
李荀过了一会才道:“我去你家,隔壁说你搬了。
你搬到哪里了?”
……还是躲不过。
阮元元听不出他口气。
“还没找到……”
李荀冷笑了一声,“那就别找了。
”
中年男人上驾驶座关了车门,阮元元胸口随之一跳。
车开了不到十分钟,一路进了附近一栋高层的停车场。
李荀下车后,没等阮元元,直接进了电梯间。
阮元元赶忙跟上去,犹豫着要不要拿自己那堆东西,却见李荀已经在电梯里,一脚踩在门线上,面无表情地看着他。
他只好快步跑了过去。
这栋楼有四十三层,阮元元偶尔会路过。
听张吉他们吹逼,说这儿属于要缴豪宅税的行列。
原来李荀就住这儿。
倒也合理,毕竟每次找他都来得很快。
电梯上了二十三楼,通过门廊、对开门入户。
李荀在门口点了几下手机,摆摆头,示意阮元元过去,“录指纹。
”颗来愔缆
阮元元当时心底还窃喜,兄弟关系好像又亲密了点。
但录完指纹进屋后,阮元元才发现不对。
这房子还维持着开发商刚装修完的水平,很空,没有任何个人物品,也没有生活痕迹。
“你现在住这里。
”
阮元元犹豫道:“那你……”